明明放在以往是碰壁的完美标准,阿莱茵异常清楚,胸腔里还是冒出一股好斗的气,逼迫着。
也不清楚最后是谁会照单全收。
威海利:“很晚了。”
阿莱茵望向他。
的确,可天还没亮,代表崭新未来的太阳也没有出来。
一切都不可以翻盘。
面包车上的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杂乱的邀请戛然而止。
原来是一对小情侣再闹脾气——尽管这两个人搭配起来一点也不梦幻,还都是男的。不过世界如此宽广,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他们笑哈哈地说着抱歉,车主踩上油门就逃离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普通面包车的排气管喷出灰色的难闻的尾气。
威海利走过来,闻到味道不免皱眉。
“你是小孩子吗,喝点酒就耍脾气?”
骆发男人眯起眼睛看他,眼神里有一种居高临下,含住烟嘴也不能太过张开,说话时的声音带着一种睡梦般的含糊。
阿莱茵蹲在地上,必须把头仰得高高的,还能够得到男人的目光。
年轻哨兵别扭地站起来,仍旧伸出手,不依不饶:“要牵。”
威海利飞快地抓住,同时反身,大步向前。阿莱茵措手不及,被拽得身体前倾,差点摔倒。
路灯从头顶洒下,刺到眼睛,才反应过来,威海利真的应了他的要求,牵住手带回酒店。
他们已经超过那个路灯。
阿莱茵不可置信,连声大喊唐恩,咋咋呼呼。
手心传来刺痛,威海利掐了几下以示不爽。阿莱茵嘿嘿直笑,见男人不再想搭理,终于安分地低下头,露出个满足的笑容。
两人中间空挡极大,唯一连接的手臂被绷得直直的。阿莱茵偶尔在后面歪来歪去,威海利满腔愤怒,还要分出力来维持后面会耍酒疯的家伙,不让其跌到,费劲得活像拉扯黄牛的农夫。
时间不知道浪费多久,路上还有几辆车子驶过,好事地对他们狂按喇叭。
等回到酒店,大厅还有灯,前台却没有人。
门开了一半,两人走进去,直接上楼回到房间。
本来威海利直想把阿莱茵牵回原来房间了事,没想到小家伙恬不知耻,硬是跟进他的房间,还大喇喇地躺在床上装尸体。
ok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