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这么大的工程,难道就没有多少用处了?”
林椎打开另一张床,懒洋洋地坐了下来,回答说:“有用啊,干嘛没用?它的近地货运量比普通飞船要大得多,可以保证这个星系在外太空进行巨量的空间材料加工。所以这个星系在第三基地有不小的工业实力,在军政府中也很有影响力。而且……”他坏坏地笑了起来,“那些一天到晚想要高潮的红猴子,发掘出了乘坐这玩意儿的快感。”
翎毛一听见“高潮”“快感”这些字眼,就有点儿头皮发麻。
“什……什么……”他说,不自在地躲开林椎的目光。但是眼睫却在轻轻地抖动着,好象控制不住自己偷瞟队长的yù_wàng一般。林椎好笑地看着他想问又不敢问的神情,戏弄地向他勾了勾手指。
他们如此默契,几乎已经到了心灵相通的地步。翎毛一看林椎的笑容与手势,就知道林椎会对自己做什么。但是队长就是他的魔咒,虽然脸色犹豫,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的从窗边爬了下来,凑到了林椎的身边。
林椎搂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这种太空列车的反重力系统不够精确,没法儿完全抵消空间航行需要的加速度——”他捣乱的手悄悄地插进翎毛的外套中,掀起衬衣,延着脊椎慢慢摸索,“如果在发车之初开始进行xìng_jiāo,在动力能带来的压力下,生物体的肌肉会产生强劲的,有趣儿的不得了的收缩……”
车体微微晃动了一下,站台的灯光关闭,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了包厢中,翎毛不由自主地就哆嗦了起来。但是他立刻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感觉队长那些技巧十足的,比列车的起航更令他心跳加剧的吻落了下来。他们的呼吸融汇在了一起,在铺天盖地的压力之中,天旋地转,血脉贲张。
“告诉我,小傻瓜。”林椎亲吻着不住发抖的翎毛,轻笑着说,“你是不是听了克林那个呆瓜的话,觉得现在再跟我做这种事……不道德?”
翎毛的yù_wàng突然象退潮的潮水一样,一下子退了下去。他猛地睁开眼睛,又是慌乱,又有些迷茫地瞧着林椎。
“作为一只上床只会做三个动作,捅,拨出来,再捅的恐龙,他的脑回路根本用不着猜。”林椎得意洋洋地说,“小鸟儿,这回在红毛猴子的故乡,你可以好好地观摩一下他们的xìng_ài学。人们在床上展现出来的个性,常常能够说明很多事情。对于你摸清他们的底牌,挺有帮助的。”
翎毛在他的怀里低下头,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终于咕哝着回了一句:“你又没跟克林上过床……”他在林椎的大笑声中,很难受的小声说道,“而且,他说的又没有错……阿奇少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生你的气的……”
林椎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低下头,目光明亮地看着翎毛:
“关小斯特朗什么事?你这个满脑子大道理,拐不过弯儿来的小笨蛋。”他调皮地说,满目柔情地瞧着怀里张皇的小傻瓜,“我从来没说过要跟他结婚。我这辈子只向一个人开口求过婚,你不知道是谁么?”
翎毛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他当然记得那个瞬间。那个他从来不相信是现实,从来不敢去回想,但是却珍藏在心头的迷茫回忆。他一直把那一刻当作一个甜美的幻梦,是个只有在冬眠舱中痛苦安眠时,才能安慰自己的梦境……在列车悠长的,穿过管道的呼啸声与微微的坠落感中,翎毛稀里糊涂地想:自己肯定又在做梦了……这是不可能的,队长又没有喝酒……应该也没有生病吧……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来,想要去摸摸林椎的额头。林椎看着他的呆样子,笑得瘫倒在床上,弹簧床摇晃起来。翎毛吓了一跳,连忙蹦起来按住,生怕床一弹起来,把两个人都夹在里边儿。
林椎乘机搂住他的腰,把他半按在床上,威胁说:“好啊,看来翎毛先生这是打算要反悔了?你打算要给我多少分手费?”
翎毛傻乎乎地环搂着他,呆愣愣地说:“我……我没钱。”
林椎差点儿笑死过去,额头顶着他的肚子,说:“那就没办法了,乖乖地跟我结婚吧。”
翎毛本能地想要摇头,正埋在他腰间大笑的林椎却象是未卜先知一样,抬起一只手指来,按在他嗫嚅翕动的嘴唇上。翎毛懂得是“嘘”的意思,立刻沉默了。
太空列车悠长的轰鸣着,将灯光闪耀的空间站抛在了身后。车厢外的灯光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那些灯光既陈旧又暗淡,带着这个星系最喜欢的粉红色光晕。车厢中的人在这种幻影一样的灯光之内,象是被催眠了一般,凝滞的,一动不动地相互支撑着。列车的光芒被线圈切割着,明明灭灭,象是无尽变幻着的空间交叠,只有其中的时光化作了永恒。
有一滴温暖的水雾,静悄悄地在空中飘落了下来。因为列车的失重而在空中稍稍停留,但是还是慢悠悠地落在了林椎的脸颊上,微微的湿润,随即消逝无踪。
林椎没有说话,只是把按着翎毛嘴唇上的那根手指收了回来。紧紧地搂了一下翎毛的身体,说:“小鸟儿,相信我。”说着,突然站起身来,走到门边。
“队长……”埋着头的翎毛猛然抬起头来,嘶哑地,恳求地说,“你……别走……”
包厢的门却已经吱吱呀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