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然的脑中早已一片空白,牙齿几乎被咬得打颤,头向后昂着,胸口高高挺起,隐隐看得见起伏抖动,十指揪着锦被,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足足停了有好几秒。
一瞬间,江诀那东西在他体内的认知,让他头皮发麻浑身战栗,疼痛肿胀和被深深进入的感觉,让他耳鸣眼花。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男人当女人一样用了,那一瞬间,这个事实将他的男性尊严击了个粉碎。
江诀在他耳边呢喃,声音沙哑:“别怕,很快就舒服了。”
因为被用了药,里面虽然还很紧,却比以往湿润了许多,被炙热甬道包裹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而这份美妙带给江诀身理和精神的冲击又实在太大,几乎让他想要不顾一切在里面横冲直撞。
江诀自问向来很能忍耐,如今却有些为自己的失控暗叹,他暗自苦笑着摇了摇头,既震惊着自己对这个人的渴望,又无奈着自己的难以自持。
他低下头去,视线里美到极致的容颜就在身下,这个人的脸上有冷傲有屈辱也有痛苦,大颗大颗的汗滴正沿着他光洁的额头簌簌地往下流,沾酒后变得波光流转的双眼紧闭着,睫毛微颤,有着让人怜惜的脆弱,嘴紧抿着,越发惹人心疼。
江诀的心沉沉一颤,他俯下身去,抵着对方的脖子亲吻,然后就开始一下下缓慢地动了起来,他做得非常温柔,足以让对方包裹着自己的地方慢慢习惯于这种结合的方式,何况他到底是此间高手,很快就找到了里面的敏感点,然后就不断变着法子挑逗。
李然仰躺在凤床上,身体在上下颠簸,片刻的疼痛后就是肿胀酥麻和燥热。
这一刻,他居然会觉得快乐?!
这样的认知,让他绝望地闭了眼。
他用一只手臂挡着眼睛,脸上有痛苦也有难耐,额上汗水直冒,顺着眼角流下去,此时此刻,他是彻底绝望的。
江诀却错把那汗水当成了泪水,那滴泪就像滴在他心尖上,烫得他整颗心不住地颤动。
他俯身下去,握住对方的一只手,与自己五指交缠,一边吻着对方的眼角,一边在他耳边低语:“小然,别哭……”
他向来口舌伶俐,如今居然也会有词穷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