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哪吒皱眉用手托着下巴说:“我还真是没想到呢,不过看着看着就习惯了,这些士兵定力也太差了,回头定要让黄元帅好好整训他们。”
清溪见哪吒说着说着又把话题带到另一个方向,沉默了一瞬,接着转身走到雷震子的身旁说:“雷兄,不若你我二人切磋一番怎样?”
“好啊!”雷震子搓搓手爽朗地说:“别叫我雷兄了,听着倒是别扭,就喊我雷震子吧。”
“那承让了,雷震子。”清溪说着现在比武地方的中央,对雷震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请吧。”
“请。”雷震子乐呵呵地说了一句,接着站在台子上,待一声对战开始,他立刻收敛了精神,双目生光,手中变化出一把黄金棍来。二人在看台上气势相对,让人忍不住心生澎湃,哪吒却坐在台下兴高采烈地不时叫喊起来。
一双手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膀,哪吒回头一看,见是杨戬,立刻招呼道:“师兄,快坐快坐,你看,是清溪和雷师兄的比试!”
“嗯。”杨戬淡淡应了声,坐到哪吒旁边,却不想从他身后又走出两个人来。
哪吒一见,忙转了头当不知道。
“哎,我说你这小子,”木吒一看哪吒这样子就生气,他怎么瞧怎么觉得哪吒不顺眼,说:“见到你的兄长就是这副模样,你学得道义都到哪里去了?”
哪吒见他这模样,又想起这些时日他处处针对自己,也来了气说:“我本是莲花所化,哪里来的兄长?这位师兄,咱们两个很熟吗?”
金吒一听,浑身一震,他只默默地看着哪吒,也不多说什么话。
木吒也是没想到哪吒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瞪大眼睛,恨铁不成钢地说:“好啊你,你现在能耐大了,便忘了爹娘的养育之恩了吗?”
“哼,”哪吒冷笑一声说:“养育之恩,在李靖要拿我祭天的时候,我便削骨还父,削肉还母了!李靖那厮倒好,竟然还捣了我的行宫,让我不得安生,用玲珑宝塔塔压我神灵,让我倍受煎熬,试问这样的爹,我要来何用?!”
一时间众人皆寂,台上的清溪和雷震子也停下手中的动作,清溪听到哪吒的话,更是心中震惊,没想到平时看似没心没肺的哪吒,竟是遭遇了这些事情吗?
金吒啜啜叫了一声:“哪吒,并非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哪吒红了眼眶对他大吼道:“我知道自我一出生他就当我是妖邪,要砍了我,若不是娘亲救我,怕是现在也没我站在这里了!还有你们,从小到大,你——”他指着木吒说:“处处看我不顺眼,我也是忍了,你……”他的目光转向金吒:“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说要兄弟和睦,可为何每每只帮衬木吒?我知道你们打小便不喜欢我,那我也把话挑明了说,我与李靖,是相见两厌的仇人!与你们,也毫无干系!以后,我哪吒,决不与你们再往来!”
金吒当即面色发白,就要去拉哪吒的胳膊,却被哪吒躲开,他忿忿地说:“别碰我。”
之后,哪吒就踩着风火轮飞快地跑远了。
金吒的手停在半空中虚虚握了一下,而后无力耷拉下来,他对众人虚弱一笑,也转身离开了。
“大哥……”木吒犹豫了一会,也叹息一声跟着金吒走了。
清溪见此情景,也知道这是比试不成了,他对雷震子说:“雷震子,咱们改日再战吧。”
雷震子也没了那个对战的心情,他一见李家三兄弟如此不愉快,老好人病又犯了,于是对清溪说:“我先走一步去看看哪吒,贫道告辞了。”
“告辞。”清溪手握流光对他拘了一礼,就见雷震子翅下生风,匆匆飞走了,转眼间,诺大的演武场只剩下了杨戬和清溪二人。
清溪对着杨戬有些尴尬,他闷声不响地对杨戬打了招呼就要离开,忽然见到杨戬月白的道袍腰间挂着一枚玉佩,正是他那日送给杨戬的那枚,清溪感觉心跳加速了些,悄悄红了脸。
杨戬上前两步抓住清溪的衣袖不让他走,脸上带着儒雅的笑对清溪说:“怎得见着我就想走?我看清溪你也左右无事,不防去愚兄府中坐坐,我那里有新摘的青果,若清溪不吃,可就要放坏了。”
清溪心中有些动摇,杨戬看出了他的心思,又说道:“不仅如此,哮天犬还从岐山脚下捡了一只小狐,很是机灵可爱,清溪可要去看看?”
小狐狸?清溪想起以前在纯阳宫经常和师兄一起到山上去看小狐崽子,那软软粉粉的一团,每次都让清溪的心里萌的不行,于是清溪点头,声音里带了些期盼说:“好。”
杨戬点点头,那张清俊的脸上带着的笑容竟是有了几分狐狸似的狡黠。
清溪与杨戬回到府中,并没有看到哮天犬的身影还有那只小狐狸,他疑惑地瞟向四周问:“人呢?”
“怕是去了后院,我们去找找吧。”杨戬也不避讳,拉了清溪的手就带着他向里面走。
“……嗯。”清溪还不到杨戬的肩处,就这样让他静静拉着,两人把一盏茶的路程生生走出了三盏茶的时间。
然而刚到后院,就看到了让人目瞪口呆,却又带点少儿不宜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