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哆嗦完之后,方想起自己先前也是个飘荡的孤魂野鬼,有何好怕的?登时也撑不住笑了起来,笑过了后,却借着这月色定睛一看,方知来人正是寒烟。自师父大人说与他寒烟身份之后,二人常有来往,倒也熟悉了。
“你怎来了?”他笑道。
“怎么,这般月色,只许你独赏不成?”寒烟睨了他一眼,却将身上的白狐裘脱下了,搭在了宝玉肩上,“此时露重天凉,小心莫要着凉了才好。”
宝玉道:“我本就身子健壮,哪是这般容易便能着凉的——阿嚏!”
话未说完,一个喷嚏便打了出来。惹得寒烟亦不禁失笑,从自己袖中掏出块素色帕子来,亲自上手替他擦拭着:“这可不是刚说完就打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