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卖方子的事,非常默契的瞒住父亲。王修柏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挺不错,虽是忙了些,累了些,苦了些,但人活得特有动力,以前每天只知背书,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还成天杞人忧天。现在他也读书,却能真正的从书里推演更多的东西。王修柏不想家中有太多改变,而添丁则觉得就不能让父亲看到希望,套用后世一句话,父亲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在添丁想要置铺子的时候,王修柏给了意见,铺子可以置,置完之后租出去便是,他们依旧买包子,这样父亲就不会觉得他们靠包子发了财,家中小有积蓄。添丁觉得有几分道理,可只是短期租出去,愉是不会有人租,随即再一想,添丁觉得自己魔障了,大可买下后装修,虽说下装修用不了多久,更不用装修之后放置通风,但也要把铺子翻整成自己满意的样式,再加上往里添置东西,零零碎碎的人,也能托到收粮的季节。
现下已经是四月,包子摊也不准备做太久,最多做到月末便要停一停。
兄弟两人这边不提,另一边带着两张方子回京的贵公子,进了宫之后,便直接去见父皇,禀报所见所闻。天子听着儿子夸奖王宰相的儿子卖的包子好吃,心道王宰相家中还有此等本事。
“父皇,起初儿子以为是因百姓节俭,不舍天天食肉,有了包子之后,贪其便宜才会传成美味,但听闻同县之中,别另有几和包子摊,收益远不如王家二人的,心有好奇。即便如此,也未放在心上,儿子以为已被御厨养刁的口味,小小包子,未必特殊,只是吃了之后,才知错了。”
“哦?”皇帝起了兴趣,以为儿子养了这么多,是为了送上包子做铺垫。
“儿子出发前想为父皇带上一些,可添丁道,路远若长期保存怕是味道变坏,也会吃了的人下泄不止。”
“他们在包子里加了什么?不然为何会让人下泄不止?”
“儿子看过方子,未见有特殊东西,也问添丁为何,添丁说食物放时间长了,再让人食用都易会至人下泄不止,重者还会因此死去。”
皇帝命人招太医,然后看向儿子,“你看过方子?可有记下?”皇帝被儿子夸赞之意,弄得也想尝上一口,若说天下的美味,做为皇帝哪会吃到嘴,尤其他下面还有个通货铺子,用他儿子的话讲,他们都被养刁了。
“添丁送了方子给儿子。”皇子将两份方子给了书旁太监,这时皇子才想起他一直在说包子,把正事忘记了。随后便把如何谈的过程复述一翻,天子一边听一边看着方子,听到儿子讲主动加了五百两后,皇帝的动作停下,非常惊讶的看着儿子,他的皇子是不是傻。
“儿子以为添丁亏了,只要五年的四成红利,太少了。”皇子说得理所当然开了口。
天子叹息,当时他怎么就觉得此子适宜去梧城,“朕问你,怎算出对方亏了?不以京城为例,单以寻常县城为例,县城之中均有大户人家,每到夏季,便会置冰纳凉,有些人家会存冰,但存储必是有限,仍需外置,每户多不计,只计数十块,每块冰便近足两,朕的天下有多少城,全以县城计,再以此方成算,会亏?”
皇子默默的计算,算过之后呆住了,“儿子知错!”
天子点了点头,知错便还有得教,不过对儿子不知民情一事,天子觉得不妥,手指轻点御案,心里有了决定。
第26章
四月末, 添丁早早和平时常来买包子的客人打了招呼,包子摊要停了。大家知兄弟二人家里还有田地, 倒也能够理解,只是均觉可惜, 以后想吃包子只能寻那些味不正的买, 又询问什么时候再开, 添丁只能道, 日后再定。惹得熟客更觉可惜。
听闻王家兄弟的包子摊要停,之前便想买下配方的各方人马,再次出动,纷纷求来, 想要买下方子,现下有了预期之外的五百两垫底, 又有之前天子赏的银子, 添丁歇了卖方子的心思,对此王修柏并无意见,方子是弟弟想出来,卖与不卖, 弟弟自当说得算。
各方人马不敢强买, 见兄弟二人不卖,便询问近期是不是不再做包子生意, 见二人点头,几方人马都落了心,倒不是他们多高看包子生意, 像是酒楼,他们对包子生意,便没多看上眼,只是之前迷了心,跟着争占了摊位,又不好像小户生意那般停下,只能挺着,虽说不至于赔钱,但也没赚到。现在王家兄弟撤了,他们也就不用挺着了。
而冲击最大的当属客栈,一般去客栈住的人,多是路过之人,少有富贵之人,他们住在店里,本就不是会点太好的东西,离开的时候也会带些干粮上路。自从宏元年间开始,住店住都是统一的,开客栈想要多赚,基本都是从饭菜上抠,因包子出现后,客栈的生意差了不少,这会儿虽没买下方子,但也着实松了口气。
在知道包子摊要收,最后几天,包子天天早早都卖光,好多人都是几屉几屉的买。兄弟二人反复强调包子不能久留,放时间长了,容易发霉,会吃坏肚子,可人们依旧买买买。
待真正收了摊,一时闲下来,兄弟二人还有些不适应,可去了地头才发现,即便是没了包子铺,他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哪里能会闲下。
在水稻田里小心前行,一边观察水稻长势,一边还要小心不被螃蟹夹到,时不时的还要清一清杂草。王村里有人见老六家的地养螃蟹,便灵机一动,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