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看得连连摇头,那些要林津守规矩,知进退,不要惹了天下人非议的话,就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林夫人本来要同林津讲一讲,他家大嫂怀孕的时候,是多么通情达理,多么温婉贤淑。但看到林津这么个模样,便想着,这个儿子已经是无可救药了。
林夫人憋了半天,最后只好说道:“你也该体谅陛下辛苦,如此任性胡为!”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林夫人更是可怜,当初不愿意林津嫁到宫里,怕他受了委屈。现在林津过得很好,又怕他骄纵过头,以后更要受委屈。
林津糊里糊涂,喝了杯茶水,这才清醒些,先问了小刀:“小初呢?”
“陛下还在前朝忙着呢,”小刀笑着答道:“陛下问您想吃些什么,吩咐膳房去做。”
林津想了一会儿,抓了把酸梅在手上,一颗一颗塞进嘴里。含糊道,“不想吃。”
“你现在不想吃,是非等到夜里又来折腾?”林夫人生着闷气,她怎么教出这么个儿子!
“母亲?”林津惊讶道:“您怎么……在?”
这是才晓得到林夫人在这里。
林夫人气道:“我来看看我那小外孙。”
林津笑了笑,“还小呢。”又吩咐小刀,“叫膳房备些小初爱吃的,一会儿送到大夏殿去,你遣人去告诉小初,让他不必回来了,在那里等我。”
小刀为林夫人添了茶水,便要出去吩咐。
但林夫人听他这话又是来气,道,“怎么,你这是不想给母亲留饭了?”
其实林津这话也是习惯问出来,他醒来时若早些,便往大夏殿去,并不总是岑季白一个人来回。
听了林夫人抱怨,林津这回真是清醒过来,忙道:“母亲留下来用膳,我叫小初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