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严海安可不能让他随便吓唬自己的学员,不得不主动开口招呼,“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孙言收回了视线,但也没看严海安,垂着眼帘,这让他完全没了往日的嚣张气场,反而像一只落了水的大猫,毛全部耷下去了。
他半天没说话,就和严海安干杵在那儿。这两个海拔不低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那女学员很不自在,画都画不下去了。
严海安试探地再次询问道:“孙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他话里带着的那一丝丝期待微小得自己都没察觉出来。
孙言保持着没看他的姿势,开口道:“我之前办了卡,今天来上课。”
他声音有点哑,结合身上那股简直熏人的烟草味,约莫是抽多了烟。
这张卡还是当年孙言看上莫易生那会儿给办的,严海安以为他早忘了,没想到今天想起跑来上课了。
不管怎么样,在他们这里消费了,那就是顾客,严海安有些紧张,手指互搓了一下,点头道:“没问题的,你报的是完整课程,我让他们给你安排个座位,一会儿老师会来专门指导你。”
他们开设的课程绝大部分都是兴趣班,对着一张喜欢的画临摹完成就算,试尺幅大小收费也就几百块。当初孙言一张口就报了个最贵的,他们这里最贵的就是完整课程,从最基础的线条开始,把人按画家培养。
孙言对此一无所知,他对上什么内容也不关心:“指导老师是谁?”
严海安尽职尽责地道:“我们这里最好的王若老师。今天他刚好在。”
王若和其他打工学生不一样,虽然他也是兼职的,但他的本职工作就是学院的老师,唯一的问题就是他时间不固定,需要提前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