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店服务甚好,每天早餐都有不同套餐,一周都不带重样,现点现做。严海安点了中式的鱼粥和小笼包,坐在桌边开吃。
点的两份,孙言却一觉不起,严海安只得一个人硬塞下所有食物。不好把孙言一个人扔在酒店里,他撑得躺在沙发上刷朋友圈,临到中午时又打了几个电话,联络联络感情,核对核对工作。最后打给莫易生,看看人有没有起床,吃没吃饭。
房门打开,孙言醒了。
他把着门把,朝外探了一眼,看到严海安,才迷迷瞪瞪地挠了挠头,缩了回去。严海安放了手机,拿酒店座机点餐。
十分钟后,冲了个澡的孙言穿着浴袍出来了:“有吃的吗?”
严海安道:“等会儿就上来了。”
孙言涉着拖鞋去开冰箱,拿了包垃圾食品,袍子一撩,毫无形象地斜歪在沙发上,仿佛还有点困,呆滞着双眼,面无表情地拆封,吃薯片。
严海安道:“少吃点这种东西。”
孙言斜眼看了他一眼,放了一片薯片在嘴里,咔嚓咔嚓嚼了。
严海安懒得理他,正好点餐来了,两碗炸酱面。
孙言一看,难以置信地问:“等了这么久,你就让我吃这个?”
严海安端了一碗,把调料拌匀:“这个快,你吃不吃?不吃就放着,一会儿我吃。”
孙言扔了薯片,愤然抄起面,唏哩呼噜吃了。他大概是饿得狠了,一碗面几分钟就全部下肚。严海安在旁看着,等他吃完了,又把自己手上那碗给他:“怎么突然跑过来了?也不说一声。”
“哟呵。”孙言放下空碗,从他手上接过来另一碗,“也不知道是谁说想我想得要死,我一看,这人都要不好了,才赶忙抽了点时间回来看看。”
严海安:“……”
是啊,这人是谁啊我也想知道呢。
和这牲口扯这些是扯不清的,严海安摇头失笑,不管孙言嘴上说得多难听,他还是倒着时差跑回来见自己的。
严海安想着这行为何苦何必仿佛傻逼,心里却微觉甜蜜:“孙董那边呢?工作上没事吧?”
孙言抱怨道:“我哥一个人就能搞定,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要扯我一块儿。”
孙凌当然不是抽疯,而是想让弟弟多接手点家族事业,才事事带着孙言,孰料这家伙一点情都不领,说撂挑子就撂挑子。
“不过本来我过去就有点事。”孙言点到即止,不再多说,呼噜完最后一口面,在桌上找了一圈,没有餐巾纸。
严海安已经相当习惯照顾幼龄儿童,从茶几上扯了纸巾,给他递在手上,又递上一杯清茶。
孙大爷擦了嘴,喝了茶:“让苏印送两套衣服过来。”
严海安道:“他人在b市,打飞的给你送来啊?”
“不在s市?”孙言皱眉,回房间摸来电话,“我不是让他跟着你过来吗?”
严海安抽搐嘴角:“别人自己有工作,跟着我跑干什么。”
“喂?你人在哪儿?”孙言一听,朝严海安看了看,“哦,那你送两件衣服过来,我和海安在一起。”
苏印的工作就是听孙言的话,指哪儿打哪儿,让他跟到s市来那就是肯定要跟的,只是顾虑到严海安的性格,苏印一直没说,免得给人造成负担招人讨厌,只随时准备着被召唤。
严海安对生活助理的执着叹为观止,并反省了一下自己这种平常人的无知。
孙言吃饱喝足,满意了。
严海安道:“你……来s市有事干吗?”
孙言双手摊开在沙发背上,脚踝搁在另一边的膝盖上抖:“事不就是你吗?”
严海安:“……”
严海安算是见识了孙言满脑子黄色废料:“你脑子里是不是就没其他颜色了?饱暖思淫欲,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
孙言被他不轻不重地怼了一句也不生气:“对啊,所以都是吃饱了就想你。”
昨晚做得太激烈,也没好好开拓,严海安现在那个地方都有点不舒服,虽然做的时候是很爽很享受,但他还是不太能理解孙言哪来这么大的兴趣:“你就这么喜欢做爱?”
这是有瘾啊。
孙言瞅了他半天,头往旁边一侧,咕哝道:“又不是喜欢做爱,明明是喜欢……”
电话铃起,孙言闷了片刻,接了电话。
孙凌阴阳怪气地问:“怎么样,上到人了吗?”
孙言嫌弃道:“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孙凌真是被这不着调的弟弟给整得没脾气了,以前不谈恋爱的时候花天酒地游戏人间整一个没心没肺,现在吧有了个心上人,人是好了,脑子没了。
孙凌都不知道哪一种比较好,只得道:“你也饶了我吧,几天功夫都等不得,非要立刻就跑?”
孙言的视线追着随手收拾房间的严海安转,随口道:“反正没我什么事。”
“好了好了,算怕了你。”孙凌唏嘘,别人家都是兄弟阋墙争夺家产,放在他家可好,这滑不留手地碰都碰不着,“等我回来请人好好回家吃个饭,你看你每次弄的都像个啥,再……带去给爸妈见见。”
孙言呼吸一窒,半晌才嗯了一声。
挂了电话,那边严海安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孙言大爷似地躺在沙发上,腿翘了翘:“下午做什么?有安排吗?”
严海安听出他语气里的期待,想到对方也算是千里迢迢过来看自己的,还是心软了一下:“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