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坐在远处和妈说话。妈笑得很开心。她走向海的方向,我摇着轮椅追赶她,我也玩得很开心。我们追逐着,邵北楠却叫住我"小翊,你跟谁说话呢?"
"干嘛告诉你。"我回了句。继续摇着轮椅和妈嬉闹着。
邵北楠自知无趣,也不管我,看妈跑的很快,跑向了海中,我也飞快地追赶,我全力摇动轮椅,直接一口气冲向海中,然后轮椅侧翻,我沉入海中,一切如我所料,我大口大口的喝着海水,却并不痛苦,因为我看见妈在对我笑,我就快要触碰到妈妈的怀抱了。
我也笑了,不理会外面的喊声。在喊声中,我渐渐失去意识。
邵北楠潜入海中,找到了我,将我救起,把我背回海岸,其他人喊着救护车。
邵北楠给我做心肺复苏,一下又一下的按压我的胸部,我吐出了些海水,并没有苏醒,他弯下腰给我做人工呼吸。
我感受到一股热气温暖了我的全身,暖暖的,我又咳出了些海水。我无力的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我妈,"妈。"我喊了一声,流下两行热泪。"我好累啊。"又昏睡过去。
救护车来了,把我带走,进行急救,后来我知道,邵北楠全程握着我的手。喊着我的名字。
诊断后,医生给出了结论。
"病人这次落水倒是没什么大碍了,但是我们怀疑有更严重的问题。"
"医生,小翊还有什么问题。"姐焦急地问。
"我建议家属把病人送到心理科检查。"
"你什么意思?"邵北楠有些怒意。
医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走过来,撩起我的袖子。"病人可能有心理上的疾病。"
邵北楠和姐看到的是我怵目惊心的充满伤痕的手臂。
邵北楠愣住了,姐却是失声痛哭起来,他们不知道,其实这并不痛,痛的是心,是髓,是每一寸肌肤。
于是,我成了心理科的重症患者,我被确诊为‘重度抑郁症’ ‘中度狂躁症’,邵北楠和姐很后悔,没有在正确的时间给予我关心。
我醒来的时候,邵北楠,姐和爸都在床边。爸变得异常温和,"小翊,醒了,伤口还疼吗?"
"小翊,你怎么那么傻?"姐带着哭腔。
"小翊,你有没有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对不起,我上次说的话真的不是针对你。"邵北楠也变得温柔
"你们围着我干嘛?我妈呢?"我并没有理会他们的话。
他们面面相觑,一脸疑惑。"小翊,你妈十年前就死了。"爸直接说出。
"不可能。"我笃定地说。"我刚刚还在和她说话呢。"
"小翊,那都是你的幻想。"邵北楠说。
"别骗我了,只有我妈关心我,你们把她赶走了是不是?你们这些人,都不想我好过。"
"小翊,你醒醒好不好?我们都在关心你" 姐姐哽咽着说。
"小翊,你生病了,你要好好养病知道吗?" 邵北楠安慰我。
我看着他们,真可笑,我怎么会生病了?我只是心境变了罢了。
爸出去了,在吩咐阿黑"想办法给我联系世界顶尖的心理医生,一定要治好我儿子。"
☆、原来他记得
我的世界好像只有黑白灰,我讨厌那些人在我面前笑,他们的笑总好像在□□裸的嘲讽我。
出院后,我重新回到了和姐一起生活的家,不为别的,只为能更好的照顾我。照顾我做什么呢?我并不需要啊。
邵北楠搬来了我家,他经常和他爸吵架,也不想回去,还不如来我家,姐当然高兴了,邵叔叔也没有反对,毕竟让邵北楠在外面闲晃,还不如让他呆在隔壁的我家。
为了能时时刻刻看着我,邵北楠征得爸的同意,和我一起住。
不过,我的房间被隔离了,我的房间被用玻璃板隔成了两个房间,我在这边,邵北楠在那边。
我的这边只有基本的床和一些书,窗子被安上了更坚实的防护栏,我整日就像是一种被监视的状态。
我讨厌这种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犯人,我变得爱撕书,以前那么爱学习的我,每天都把书撕得一地都是,然后望着窗外发呆。
邵北楠每天仍继续上学,他和邵叔叔好像关系越来越糟糕。他总爱与我谈心,讲他一天的疲惫,我只是听着,也不想说什么。我按照他们想要的,准时起床,刷牙洗脸,吃饭吃药,听心理医生的疏导,可我却更加讨厌这种感觉。
我想出去看看,我已经好久没出去见过我妈。
邵北楠他和我说话,总跟我道歉,"小翊,对不起,是我因为自己的事伤害了你,忽视了你,才让你生这样的病。"
他每天和姐一起回来,姐给我讲她一天的趣事,邵北楠在旁边默默的忙着,有些时候他甚至逃课,回来我这里,看看我在做什么。
后来他才讲起他与邵叔叔关系破裂的原因。
邵叔叔和阿姨其实在邵北楠高中的时候就离了婚,原因是阿姨在邵北楠初中时发现邵叔叔在外面找了小三,并且已经有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东木,东木仅比邵北楠小一岁。
但是那时,邵氏集团正陷于危机,邵氏的股权以两人共有的名义由邵叔叔掌控,倘若那时离婚,那股权也会遭到分割,其他持有股权的董事一定会趁机捣乱。
所以两人并没有离婚,但婚姻早已是名存实亡了,后来两人离了婚,所有人都知道,却唯独瞒了邵北楠,并且邵叔叔更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