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滚远点。”小北没少喝,现在脚下一点劲也没有,只能尽力大声说话,想要虚张声势。尽管小北手脚并用,却还是敌不过那两个井察专业的擒拿术,毕竟人家练过。小北被拖到夜场后巷脏污黑暗的的死胡同,四只cu糙的手在他的身上乱摸让他一阵阵的恶心欲呕。就在他感觉衣服要被撕开的一瞬间,身上的手停止了动作。
小北睁开眼睛看见程立一丨手握着一把腔顶在了两人的头上,连他都被程立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冰冷的肃沙之气震住。程立虽然嘴上横,但一直对他和哥哥都很温柔,很多时候小北都会忘了他是一个有着上百个手下的黑道大哥。
“不想si的话就放开他。”“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我们tm是井察,你敢开腔吗?”两个人已经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还在装大尾巴狼,然后慌忙的摸腰上的腔。“井察怎么的,看看咱们谁先死?”程立心里明白他们是王强的手下,现在他还得zui不起王强,但是他顾不了这么多了,他不会再让任何人碰小北。
那两个人只是井察中的小喽喽,只会跟在王强身边拍马屁,腔发到手里就一回都没使过,早就忘了保险怎么开了,怎么跟已经起了杀心的程立斗狠。看程立真敢玩命,立马怂了,就算他们是井察有法律护体,但是他们也怕死。自古就是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程立跟他们玩命,他们也怕,所以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逃回了夜场中央群魔乱舞的人群中。
程立理了理小北被弄的皱皱巴巴的衣服,拽着他走回吧台。“没事吧。”程立后悔带小北来这种地方,让小北再遇到那些人,刚结痂的伤口又被生生豁开,撒了一把盐。
“没事。我心大,喝口酒就忘了,你别舍不得拿酒给我喝酒行。”小北土鳖一样的把杯子倒满,一口灌下去,酒从嘴里漏出来,沿着下巴脖子的优美曲线滑进衣服里。
小北刚一出生妈妈就因为难产大出血死了,他没有喝过一天母乳,他是喝奶粉和牛奶长大的,所以他怀疑他的心脏和牛一样大,能承受下任何别人受不了的事。“没你那么喝酒的,悠着点。”程立也给自己满了一杯,他知道小北心里难受,却也只能陪着他喝酒,这些苦都是自己带给他的,却又无力安慰他,有时候程立真想抽自己俩嘴巴子。然后两个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轩尼诗当水那么往肚子里灌。
“我去洗把脸。”小北站来来的时候有点打晃,用手撑了一下桌子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后他看见程立腾的站了起来。“我没事,不用跟着我,不用。”小北嘴有点不太利索,但是脑袋还很清醒。程立才不管他有事没事,硬是跟着他一起走,然后站在洗手间门口等他。
小北在洗手间里洗脸、洗手,如果这里不是公共场所,他真想把刚才那两个畜生碰过的地方都洗一遍,太恶心了。小北感觉到背后有人,抬头看向镜子,竟然看见了刘震。“原来台上唱歌的人是你啊,我说怎么听着耳熟呢?”小北转过身一脸微笑的看着刘震,并没有什么生疏感。“你,过的咋样?”刘震自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小北,去学校也找不着他,只能又回到这个讨厌的地方唱歌,希望能再遇见他。终于又见到他了。
“挺好。”小北看着刘震的眼睛,很轻松随意的扔出这两个字。“刚才我都看见了。”刘震皱着眉,神色又点痛苦,刚才他想去厕所,厕所人多他就想去后巷找个犄角旮旯解决一下,没想到看到小北和另外三个人在一起。“看见了?”小北倚在洗手台上,从兜里熟练的掏出烟来,点上,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挡住了他有些失神的眼睛。“怎么着,想评论两句?”小北挑着尾音,盯着刘震,语气轻蔑,好像刘震怎么想他都无所谓的意思。“你怎么变成这个德行?”刘震气的眼皮直跳。以前的小北即使是在酒吧这种浑浊的环境也是烟酒不沾,只是专心于乐谱和歌词,干净的让他都不忍心触碰,现在怎么这么轻浮放荡。不过无论是什么样的小北都对刘震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否则他也不至于如此愤怒和痛苦。
“跟你有关系吗?我乐意。”小北想走,双腿却已经麻痹不听使唤了,一走路直往下栽。洋酒刚喝时没什么,后劲上来了不是一般人受的。幸好刘震把他扶住了。“我们……再在一起唱歌吧。”在小北出现之前没有人站在程立身边,在小北离开之后仍然没有人能取代他的位置。刘震身边的位置从始至终都只属于小北一个人。
“我现在嗓子跟破锣似的,饶了我吧。能花钱听我唱歌的,大概脑子里该泄洪了。”小北苦笑了一下,自从那件事后他抽烟喝酒半宿半宿的做噩梦嗓子早就不能要了。“无所谓。”唱歌什么的根本就是个幌子,别说嗓子像破锣就是压根出不了声刘震也不介意,他只是想小北能留在他身边“其实我……”
“怎么这么慢?”程立合计小北怎么去了这么久有点担心,进来一看原来是上次被他扔出去的那个大长头发。“你tm松开他。”程立刚才不能一枪崩了那俩畜生,心里的气正没处撒呢,没想到又看见这个大长头发了。“哥,咱走吧。”小北这一声哥叫的程立一愣,7年多了这孩子没叫过自己一声哥,向东说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