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灶台都打好了,一应设施也备好了,如果要改,那这新房子又得敲一遍,还得花钱重新砌,赵决感动于秦扬如此厚待他们两父子的同时,也十分内疚,自然不愿意秦扬因为自己这么大费周章又费钱费力,遂竭尽全力表示自己不在乎油烟味,把房门关上就好了。
秦扬见赵决态度坚定,只得不再折腾。
光是跑县城去买家具,买生活用品以及床褥被套,接下来装扮新家,安顿家具,买床上用品,杂七杂八的整理下来就花了六七天的功夫,新家是装扮得像模像样规规整整了,这栋房子木质感十足,俨然一副小洋房模样,看着就高档,不过因为时间仓促,这般忙活下来,离月底就只有两天了。
搬家自然少不了搬家酒,秦扬对这事一窍不通,毕竟要在两天内找到帮忙的人对秦扬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遂给了秦父三千块,交由秦父去打理。
好在秦父早已迫不及待的用要搬入新房子的事来让村里瞧不起他们家的人另眼相看,这几天逢人便说他们要搬家,还把时间跟口头邀请都发出去了,村子就那么□□十户人家,很快便传开了,村里除开与秦扬有‘深仇大恨’的鲍家外,每家每户都表示愿意上门帮忙,当中不止有秦奶奶,就连张宝珍也借此机会想与秦扬一家和解,还有那杨和平一家老小也顶着一块献媚的脸,一副我跟你家关系匪浅很熟悉的模样贴了上来,包括杨和平的独儿子在县城卖葵花瓜子的杨二酉与其妻也赶了回来,跟着秦父忙里忙外的做事。
秦扬并不拒绝这些平日恨不得指着鼻子贴脸骂的人的帮助,杨和平市侩,论辈分是秦扬表舅的杨二酉也不例外,从小也没少言语攻击过两兄妹,然而那又如何,他愿意做,让他做就是,这世上不是每一种帮助都值得让人感恩,报答,特别是这种有钱捧没钱巴不得不认识你的人,他的这种态度不仅是对杨和平一家,因为他有钱了而转变的秦奶奶是这样,常年不说话总是瞧不起他们一家的张宝珍亦是如此,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们想帮忙,秦扬也不拦着。
有钱跟谁都有缘,古人诚不欺我。
搬家的事交给秦父去办,秦扬与赵决几人便空闲了下来,于是去将房屋周围因建筑而留下的木板以及水泥、废石等物收拾干净,他看着因为踩踏而显得有些肮脏不平整的地面,本想找几块石板来铺在上面,不过想着过两天要办酒,还是放弃了。
等办了酒,再铺也不迟,届时院里除了必经小路,再留下一块地方来晾衣服外,其余空地都种上花草,再去山上挖一株葡萄藤来种上,搭个架子,来年也好在葡萄架下赏花赏月。
搬家前夕,秦扬率先将两袋宝贝背去新房里藏在他们睡的阁楼上,除了小黑及家禽,老房子里的东西一样不要,不往新房带一件旧物件,人生也得任性一回,上至床铺柜子,下至一根绣花针都统统换新,就连几人的衣物鞋袜,都要重新置办新的,用得太久的东西,没必要再带过去。
时间飞逝,转眼便到了搬家的黄道吉日,不得不说秦父虽然平时没个正行,但要认真做起一件事来,也毫不含糊,且效率极高,带着群帮忙的人去租桌椅,买食材等事短短一天就跑好,当天又将这些东西全搬到了新家便算是完成了。
十月三十一号,早晨,秦父率先带着一群帮忙的去了田坝做准备事宜。
中午十一点半,几乎整个村的人都来了,秦奶奶一脸自豪,实则心里不满的给大伙端茶倒水,她跟着张宝珍忙前忙后的忙了这么久,也不见秦扬有所表示,虽然不甘心,但她也不想就此放弃,一时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心里不乐意是自然的。
等到了时间,便按照秦父找人算来的‘吉时’开始搬家,鞭炮从老宅一直断断续续放到新房,村里所有人浩浩荡荡的跟在后面去往田坝。
新房子的院落十分宽大,院子里全是人,帮忙的人,来吃酒的人,送礼的人挤满院落,来往之人无一不羡慕地看着秦家新屋子,赞叹完后又忍不住嫉妒发横财的秦扬,家里也进了不少人,甚至有一帮老爷们舒舒服服的坐在客厅里打牌喝茶,看那样子倒是待得惬意非凡。
院外的草地上摆满了数张大圆桌以及凳子,一群小孩爬上爬下,玩得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