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嘁嚓嚓……”
澹台捭阖问声猛然俯首,一只纤细的手从马车帐前面伸了出来,扯了扯他的袍角。
原来,是那少女。
澹台捭阖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不对,便悄无声息地翻了下去。落地之后正待开口询问,那少女却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嘴巴。
“跟……”她用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的眼睛凝视着澹台捭阖,固执的意味成功地传递给了他。
其实,澹台捭阖是非常讨厌这种直接的身体接触的,但是鉴于这是一名女孩子,还是语言不通、明日告别之后大概永远都不会再见面的人。他只是叹了一口气便顺着她的心意,任她抓着自己的手跟她走向了那些羊群之后的小丘,临走前还特别用少量灵力构筑了一个护卫法阵。
不知道为什么,澹台捭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最纯粹的夜空中央一轮明月高悬着,同时,无数的繁星在它周围浮动。月并不是最明亮的月,星也不是最繁华的星,但是这样的景致却是最好的夜景。
少女松开握着澹台捭阖的手,走离他十几步,嫣然一笑。
她柔弱无骨般地伸出了双手,仿佛要拥抱世界。
旋转,青蓝的裙摆在月光下仿佛镀上了银辉,少女此刻犹如下凡的神女,纯洁美丽到了极致。
说句实话,她跳的很好。
这是超越技巧的舞姿,它只是为一人所跳,也只愿将心意传递给那一个人——心悦君兮,君知否?
只可惜,看的人是个无心的。
澹台捭阖一不是个会爱什么的人,二不是个会因为爱而轻易相信的人。他自己也很清楚,他的心防阀值已经高到了一个难以企及的地步。他爱天下,但是这种爱也无限的接近于只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