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以后有什么打算?”夏野压低了声音说:“我可以给你办处境手续,你现在的身份,在国内寸步难行,总不能每次出门都化妆吧。”
“沈医生呢?”夏野问:“你一直搞的那个实验,没有任何资金支持,而且在国内是非法的。如果在外国大学做,会不会好一点?而且林漠的尸体还在你那里,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颗定时炸弹。”
“你怎么知道林漠……”沈越嘀咕着,继而愤怒地看向青木:“你怎么把这种事情都告诉他!我错信你了!”
“你小点声。”青木抬手做了个压制的动作:“夏野不是外人。他刚才一直在问我幼鹭在林漠那里的状况,我就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他了。而且他不是说要帮我们吗?”青木冲夏野笑:“夏先生真是个体贴的人啊。”
幼鹭抄着筷子一个人郁闷地吃菜,夹了一块蘑菇捅到夏野的嘴里,不客气地说:“吃饭啦,哪来那么多话?”
夏野痛得捂着嘴巴,于是稍稍收敛,边吃边聊。约好了吃过饭去唱歌,服务员在旁边给每人倒了一杯红酒。
“爸爸我可以喝酒吗?”幼鹭摆弄着酒杯:“我快成年了哦。”
“你自己掰手指头算算你今年多大?”夏野不客气地把他的酒杯拿过来,又看着青木:“你呢?”
青木呵呵一笑:“我成年了。”他看向幼鹭:“真没想到幼鹭的真实年龄这么小啊。”
“但是我身体的年龄很大啊。”幼鹭不服气地说,他挽着夏野的手臂:“我们两个看起来像不像情侣呀?”
“……你们本来就是。”沈越笑着说。
“二位干脆把结婚手续办了吧,反正你们没有血缘关系,而且幼鹭肚子里的孩子总得有个说法……”
“别说了!”夏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们两个,然后拍着幼鹭的肩膀,严肃地说:“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我的儿子,不会是别的身份……”夏野猛然瞪大眼睛看着青木:“谁肚子里的孩子?!”
“你不知道啊?”青木困惑,继而看到了幼鹭和沈越杀人般的眼光,青木立刻低头,小声说:“我收回刚才的话。”
青、沈、幼三人低头默默的吃饭,连咀嚼的声音都刻意放轻,饭桌上十分安静,但是他们仍然能感受到来顶那核辐射一般强烈的目光。
过了约莫两分钟,夏野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他抓起幼鹭的手腕朝外面走,粗声粗气地说:“出来!”
幼鹭虽然有些害羞,但是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端着小碗说:“等我吃完这个虾……”
“哗啦哗啦!”整张大理石桌子被轰然掀翻,碟子、碗、勺子、筷子全落在地上,沈越手里拿着筷子,青木还端着小碗,一起抬头看向夏野。
夏野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他一字一顿地对幼鹭说:“出来。”
幼鹭有些惊讶,也有些困惑,看着沈越,想知道为什么夏野会这么生气。沈越用嘴型说:“说实话。”
幼鹭站起来,像木偶似的跟着夏野走出去。
夏野觉得自己被一团火焰包围着,简直连说话和思维的能力都丧失了。他带着幼鹭驾车离开,路上好几次闯红灯,又差点与旁边的货车相撞。这样心惊胆战地回到家里,他才稍微冷静一些。
幼鹭一直穿着宽大的羽绒服,如果不细心的话根本就看不出他微微鼓起的小腹。之前夏野一直沉浸在与幼鹭重逢的喜悦中,并没有发现他身体的异样。
两人走进屋里,夏野微微眯着眼睛,用锐利地目光盯着幼鹭的身体,然后忽然走过去按着幼鹭的肩膀,解开他的衣服拉链。
幼鹭挣脱不开,看到夏野又要撩起他的毛衣,只好说:“哎,哎,别看了,我真的是怀孕了。”说完这话,自己觉得怪怪的,不好意思地捂着脸,又透过指缝看夏野的表情。
夏野连番经受打击,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这个结果虽然难以接受,但其实也在情理之中。林漠不会无缘无故地囚禁幼鹭,而幼鹭又是那么可爱……夏野想到这些,立刻暴躁地想把林漠拖出来鞭尸。
幼鹭穿好了衣服,探头探脑地看着夏野:“爸爸,我洗洗睡啦。”
他从柜子里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洗到一半冲外面喊:“爸爸,给我搬个板凳。”
半晌没人应他,幼鹭只好说:“浴室的地板好滑,我会摔倒的。”
夏野闷不做声地走进浴室,隔着浴帘将手臂伸给他。幼鹭立刻用滑溜溜的手握住。他虽然看起来清瘦,但其实身体十分笨重,弯腰屈膝都十分费劲。
热气腾腾的水分在浴帘内外蔓延,幼鹭一边往身上涂沐浴露一边说:“你不高兴啦?”
没有回答,幼鹭从浴帘里探出脑袋,看着夏野。夏野脸色十分冷漠,石像一样毫无半点温情。
幼鹭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松开手,将浴帘拉上,冷静地说:“你走吧,不用勉强自己,我明白你的意思……”
夏野一把揪住浴帘扯碎扔在地上,冷笑:“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幼鹭受惊似的看着他,然后伸手去够衣架上的浴巾。
夏野轻轻推了他一下,使他靠在冰凉的瓷砖上:“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他用膝盖抵在幼鹭腿间压制挣扎,声音低沉地问:“他也这样为你洗澡吗?”
幼鹭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睛上微微颤抖。“你别问了。”幼鹭的声音有些沙哑。
夏野瞳孔微缩,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