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让小九跟着宰相走了,自己是不是一辈子就见不到他了,毕竟殊途,更何况有世仇?此时在宰相心里只怕慕青渊早就打上了“该死”两个字的印记。
我会把你抢回来的,哪怕一人之力对付千人万人。我反正早已没了家人,我唯独找到的人生的意义,便是你,若是你再离我而去,用不得见,那还有什么意义?身为男儿,报不得家仇,护不了爱人,活在世上岂不只能受人耻笑。
让我死在寻回你的征途上,也好过自己独身一人了此残生。
宣白与解秋寒看着慕青渊突然安静下来不吵不闹,终于舒了口气。三人当下便计议这事该如何是好,到底是回台州找陈忱商议,还是就找人劫道来得妥当?
慕青渊带着一脸轻松的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问道:“你们俩饿不饿?
这么一问,宣白先反应过来,胃里一阵发空发痛,捶桌顿呼饿死了。解秋寒此时也惊觉从早上开始自己就没有吃过饭,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自己都忘了要吃饭这回事。
看着二人的反应,慕青渊道:“看吧还是我了解你们,待我去叫桌酒菜,咱们从长计议,毕竟当个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强吧。
宣白道:“谁说要死了,咱们得用计,用计。别傻愣愣的往上冲,那是鸡蛋碰石头。
慕青渊拍了拍宣白的头道:“对对,咱用计也得先吃饭。你们先坐着,我出去叫小二进来。说罢不等二人搭话就出了门,反手还把门给带上了。
☆、追寻
宣白此时虽然饿得浑身乏力,不过调情的功夫还是有的。特别是这种差不多生离死别的时刻过来,看着眼前几乎是死而复生的解秋寒,突然心里就涌起一阵暖意。解秋寒见宣白满脸痴笑盯着他,不动脑筋就已经知道这小鬼在想什么。伸手揽过宣白的腰,让他坐到自己怀里来,柔声道:“担心了吧。
“嗯”,宣白有些害羞的点头:“不过还好,总算是回来了。我当时在想,你要是回不来,我可就直接上大牢劫狱去。”
“胆子还不小,你若是去劫狱,还不如找到官差大人说,我想坐牢,就挨着那个姓解的。”
“是想跟你在一起的嘛,不过,劫狱还是好的,至少有希望能试一试啊。就算明知拼不过,为了你,我还是愿意一试的。”宣白吐了吐舌头。
“当初捡了你这么个小鬼,当真是福气。”解秋寒笑得甜蜜,看着宣白伸出来的粉淡小舌,不由分说就卷了上去。
宣白此时才想起一会儿慕青渊进来看到可不大好,虽然他已经看到过好多次早就习惯了,不过这种时候毕竟不是调情的时候。这小半柱香功夫,哪怕是去厨房也得该回来了吧?
宣白心中起疑,轻咬了解秋寒的唇舌挣脱他的怀抱。打开房门却发现小二一直站在门口,便问道:“刚刚那位少侠不是出来叫酒菜吗?人呢?
小二躬腰道:“那少侠叫了酒菜之后,说有点事出去一趟,让我不要告诉二位爷。还说,若是二位爷发现了,让不要追。我也没听懂什么意思,但他走得挺匆忙的……
话没说完,就见宣白抬脚猛踹了墙一脚,一声暴吼:“解秋寒快出来!出事了!
解秋寒不明所以,急忙出门问道:“怎么回事?青渊呢?
宣白抓了解秋寒的手带着他撒腿开跑,边跑边说:“我靠我怎么就这么笨!我说那段话听着这么熟悉,他娘的慕青渊那个傻蛋追花九去了!!!
二人从凤求凰大门一路风火杀到大街上,才意识到时间隔得太久想追的人只怕已经走了好远。解秋寒一拍头道:“魏秉接了小九,此时铁定要往京城赶,我们去北门守着。
再说到慕青渊背着宣白与解秋寒自己孑身一人追了上去,其实心中什么也没想,什么魏秉什么宰相都不重要了,唯独想着若是花九就这么离自己而去,那就是真的再不得见了。追出凤求凰门口的时候那辆锦缎华盖的马车正好从街尾转了角,留了一溜烟尘。慕青渊眼尖便跟了上去,一路向北,看来正是想直接回京城。
若是这么徒步追上去,怕是三两下就被甩脱。 城门口通常有驿站马厩,来不及跟马倌儿解释,心中只想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慕青渊扔下一袋子钱,随便挑了匹看起来不错的马,勒缰就
往北追赶,可那马车到了城墙下时却突然调了向,向着右边岔路开进。右方明明是集市,怎么出发之前还要补给补给?
马蹄踏上青石板,答答的声音煞是刺耳。却由不得慕青渊快慢,那马车在城中亦是快速驱驰,颇能赶上点横冲直撞的意味了,还好今天是寒天并未赶集,大街上算得上空旷,这才由得一车一马上演追车好戏。慕青渊尽量压低声音跟得紧密,那马车两边窗幔随着狂奔带起的小风上下翻飞,慕青渊隐约看见里面白衣闪动,刚才的疑虑被这一抹刺目的白全部打消,料来是没错了。
马车走的路越来越奇怪,由着大路转了小巷,七扭八拐倏地停在了一个小路口。慕青渊急忙拉紧了缰绳急唤一声:“吁——。这一下拉得太急,枣红马儿被缰绳勒得疼了抬起前蹄就是一阵长嘶。若是刚刚这么大张旗鼓的追赶都没有被发现的话,这一下是铁定会被发现了。
慕青渊愣愣的看着马车停在这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得四下顾盼一番才发现,这一代不是应天有名的花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