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护栏应声而断,我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林美惜站在原地,抱着那只襁褓望着我。
身体飞快的向下坠落,对死亡的恐惧像无数条看不见的藤蔓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紧紧的捆绑住全身勒得我透不过气。
我想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黑暗中林美惜娇小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
她说,这里没有任何人,只有你自己。“我要带依夏走!”
白敬修低沉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闻言,方如韵吃了一惊,颤抖的捉住儿子的手,急道:“敬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去哪里?”
白敬修异常平静的看着垂泪的母亲,说:
“我要带依夏离开白家,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片土地。”
“胡闹!”白琴箭步冲到白敬修跟前,恼怒的瞪视着自己的侄子。
“你脑子不清醒了是不是!骆依夏已经死了,你要带着他去哪里?!什么叫离开白家,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片土地?!难道你想抱着一具尸体漂洋过海去移民么?!别跟我说你也像那些满脑子粉红色肥皂泡的小女生一样进尽做些不切实际的白日梦!你哪里都不许去!你要记得你是白家的子孙,不要再做任何会让白家蒙羞的蠢事来!”
“如果你是担心我的所作所为会令白氏蒙羞的话,我立刻就向媒体发表申明与白氏脱离一切关系!”
白敬修冷冷的俯视着一脸暴戾的白琴。语气中的冷酷与绝决令在场的众人都为之一震。
白琴惊骇的瞪大了眼睛,敬修的这番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猛烈的落到她的心口上。
白修远立在一旁,听了白敬修的话,眉峰一挑,视线不禁停留在对方覆盖着冰霜的脸上。
从一开始就保持缄默的白穆文此刻也忍不住定定的望着自己的儿子,身为母亲的方如韵更是连步子也站不住,白敬修眼看着母亲摇摇欲坠,心里一痛,立刻伸出手去扶持,方如韵顺势扣住儿子的手臂,死死的不肯松开,生怕这一松手她的儿子就会立刻消失不见。
“敬修……你不要妈妈了么……难道你为了他不惜和我也切断母子关系么……”
方如韵泪如雨下。
白敬修眉宇纠结,母亲的眼泪仿佛滚烫的烙铁一颗颗都烙在他的心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下情绪,道:
“妈,我很爱你。但我也很爱依夏。一边是我的至亲,一边是我的至爱,无论放弃哪一边都不是我的本意。我已经错过一次,但我不能再错第二次
如果你们非要逼我在两者之间做出一个抉择的话,这一次我选择依夏!
这个家不像家的鬼地方我早就厌倦了,我会回来只是因为我还惦念着一份血缘和亲情。否则这栋房子我连半步都不会踏进来!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继承白氏,不论白氏有多辉煌多耀眼那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想要的东西我会凭借自己的实力去争取,我不希望也不愿意沾白氏半点的光。
我只想按自己的意志过我想要的生活,不受任何束缚不必委曲求全,能够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而不是为了牟取利益拿自己的终生幸福做牺牲品。不能与真心喜欢的人结合的话,即使眼前堆满了金山银山又有什么意义!貌合神离的夫妻又有什么幸福可言!那只不过是一座虚有其表的婚姻坟墓而已!
妈,这个家里我最舍不得最爱的人就是您,过去一直都是我听你的,但这一次你能不能听听我的?我爱骆依夏,这辈子我就爱他一个!爱得舍不得放手,爱得即使他已经身死,我也要用我的余生来陪伴他!如今不论你们反对或者赞同,我都决定了要带他走!”
方如韵放开了紧紧揪住儿子衣袖的手,她闭上眼睛将悲恸的情绪深深的咽回了腹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摸了摸儿子的脸颊,柔声哀泣道:“敬修,妈妈只对你说一句话,不论你做出任何决定,不论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骄傲最疼爱的儿子……”
白敬修激动的握住母亲的手,重重的点点头。
“谢谢,妈妈。”
白琴好容易从方才的震撼中还过神来,血红着眼睛厉声斥道:
“我不许!我不许你擅自做这种愚蠢的决定!什么叫和白氏脱离一切关系!你居然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人抛弃掉整个家族!你以为白家是你说脱离就能脱离的么!你是我们白家的长孙,理当继承白氏的基业,白敬修,你不单单是你自己本身,你的肩上更加承担着整个白氏的荣辱!我绝对不允许你临阵退缩抛下眼前的一切逃之夭夭!更不允许你再和这个姓骆的纠缠不清!
人既然已经死了就该尘归尘土归土!你死守着一具臭皮囊想做什么?装情圣么!你别忘记了,当初是他背叛你在先,是他主动跟着白修远私奔的!即使他现在没死也没有资格回到你身边!一双被人穿烂的破鞋你也不嫌脏吗!我真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竟然值得你们叔侄俩个都为了他抛弃家庭和现有的一切!你们一个两个都被这狐狸精灌了什么迷汤,对他死心塌地究竟能带给你们什么好处!好好的女人不爱,正常的家庭不要,你们偏偏去喜欢一个不能延续香火的男人,这根本就不正常!这完全是违背伦常!难道你们就那么喜欢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成变态同性恋么!”
“姑姑,现在无论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