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不断变迁的路途中,很多珍贵的典籍,丹药,灵器被抢的抢,丢的丢,基本都遗失在了那段苦难的日子里。而一个家族想要重新崛起,没有丹药,没有典籍,没有灵器重宝,太难太难了,难到有时候连我自己梦也不敢梦,想也不敢去想。”
叶红玉看丈夫说的有些沉重,不由的拍了拍丈夫的手,温言劝慰了几句。
车红石摇了摇头,好似忘掉了刚才的沉重般,笑着对妻子道:“还好我在夜明这孩子身上看到了希望,他的天资奇高,行事果决,心性坚毅,我在他的身上隐隐看到了先祖的姿态来。而且他出生的时候,处处都透着异象,便知他果然不是凡人。想来是先祖在仙界也看不得自己的后人被人如此欺辱,如此的瞧不起。便送下了夜明来,振兴我车家。”
他说的脸色潮红,心情荡漾,抬头却看见自己的妻子不似自己这样神情振奋,只是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自说自话,也不觉老脸一红,佯怒道:“怎么,你不相信?咱们仙修本就子嗣单薄,想要有一个孩子也是很艰难的,可是如今竟然又有了一个孩子,想来定是先祖觉得夜明势单力薄,要挑起这个担子有些艰难,便又给夜明派了一个弟弟来助他一臂之力的。只是不知道弟弟出生的时候又会是怎生的一个模样来。”
说到这里连他自己也不由的期待起来了。
有了车夜明珠玉在前,车氏夫妇可算是见怪不怪了。车无忧出生的那天,天空总是阴沉沉的下个不停,千万里南疆都罩在了一片烟雨云雾当中。
车无忧也和其他的普通孩子一样,在这一天呱呱坠地了,他出生的过程极其的顺利,也没有发生像车夜明出生的时候那样让人震撼的事情。车氏夫妇虽然内心深处微微有些失望,可是欢喜还是满满的占据着内心。毕竟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与众不同,才智卓越呢。
然而高兴还没有持续多久,车氏夫妇便发现车无忧这孩子似有不足之处。车红石毕竟是见过世面的,略通些玄黄量骨之术,可是不管他如何探查,也检查不出什么毛病来。然而夫妻两人总觉得这孩子那里有些不对,但要具体说出来有什么不对,反倒没有头绪。
要说仙修虽然子嗣艰难,可如果一旦有了子嗣,便或多或少的会继承父母的血脉,极度的强壮的,有的甚至出现返祖现象,继承祖先的强大血脉。这刚一出生便明显能感到孩子有不足之处的,实属少见了。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了,相比于车夜明的聪慧伶俐,车无忧就显得非常笨拙了。在修炼一道上资质平庸不用提及,反倒连普通人家的孩童也有不如,一套稀松平常的刀法,别人练习几遍,即可上手,舞的有模有样,他却是挥舞十几遍也不得要领。
车红石初时还抱些幻想,对车无忧期望很高,希望其能像乃兄一样,成为少年天骄,后来便渐渐的失望起来,希望其有乃兄一半也是好的。再后来对车无忧失望透顶,只希望他能像个正常的修仙者,平安度日,这样也余愿足矣。
可是这样的愿望也终被车无忧打破了,一套家传刀法被车无忧施展出来,如耍猴一般,如果车家的先祖复生看见,也会被生生的气死一回。虽说这也不是什么弥足珍贵的稀世刀法,可好歹也是车家祖上的心血啊,看着被车无忧这么生生的糟蹋,车红石彻底对车无忧死心了。
以后便变的对车无忧是爱理不理,眼不见心不烦,见了也无非是讥刺几句,冷笑几声。相比于车红石对车无忧的漠不关心,叶红玉却对车无忧爱若性命。虽说随着车无忧年龄渐大,表现的越加木讷,却并没有丝毫影响叶红玉对车无忧的怜爱之意,看见儿子越是这样,反倒更加激起了她的怜弱之心了。
虽说车氏夫妇感情日笃,然近年来为了车无忧的事情却也没有少吵,两人对待车无忧的态度上分歧也是渐大起来,并且有愈演愈烈的局势。
今日车红石刚从祠堂归来,看见丫头,顺便问了下车夜明回来了没有,不想车无忧竟然出来答话,不由的心中不喜。
但是想到自己的妻子,不由的也心生柔情,他本想好好的和车无忧对答几句,拿捏出父慈子孝的模样,却听见车无忧竟说自己要练功去呢,不由心中怒气顿生,就你这样的资质还去练功?车无忧不说练功也罢,说了练功,又勾起了车红石的前仇旧恨。他本就怒意渐大,又看着车无忧那略显呆滞的脸,和答非所问的话语,心情震荡,满腔柔情化为乌有,一句“蠢货”便脱口而出。
即使以车红石归元境的修为,也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便赶紧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