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为何物?赤翊总算尝够了它的苦。
翌日,赤翊策马于皇宫大门处静立,视线放空般对着远处,就那样端坐马背之上沉默不语,甚至连身形都未动过半分。
陈曦扬在不远处看着赤翊的背影,眉头微皱,安陵王已经望着同一个地方太久,久到他不得不上前提醒:“王爷,该启程了。”
不知赤翊是否听进陈曦扬的话,他的视线依旧对着一个方向,良久才见他收回目光道:“走吧。”终究,还是没有等到那个人,烈,你我之间终究竟是连兄弟情分都没有么?
陈曦扬见了赤翊微微失落的脸色,有些疑惑,却什么都没有问,只道了声“是”,便随着赤翊出发。作为亲信,陈曦扬一直跟在赤翊身边,对他的性子自然清楚得很,但有些事,不是作为属下的他能过问的。
赤翊动身出发之事赤炎烈自然知道,但对于这个王兄,他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又怎么可能多此一举前去相送?上完早朝后,赤炎烈便把自己关在御书房中,无人知晓他在里面做些什么。
今日朝堂之上有人提出立后之事,却被赤炎烈冷笑一声掩了过去。
赤炎烈还是四皇子时并未娶皇妃,只纳了两个侧妃和几个侍妾,赤炎烈一登基,那两个侧妃都封了妃,侍妾也封了嫔,只是这皇后之位尚且空缺。皇后之名尚未落实,无论是出于何种心态,对此事关注的人自然不会少。
那些被送上来的佳人画像,赤炎烈看都未看便随意地扔在一旁,让新上任的总管林言选几个顺眼的出来充入后宫。一心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千金”们,却未想到自己的命运不是掌握在赤炎烈而是一个总管手上。赤炎烈所说的“顺眼”含义很广泛,林言也合得个机灵的性子,当下便从其中选了十几幅美人图出来,而这些人的背后正好成势力平衡的局面。赤炎烈只看了那些选出来的画像一眼,便将事情悉数交给林言去办,而他自己便在御书房中,且吩咐了看守之人不得让人前来打扰。
林言领了命,便一一前去选中的佳人府中,让她们的家人将她们送到宫中。送到宫中的十几名女子被安排在不同的住处,林言前去向赤炎烈回话时,赤炎烈已不在御书房,而是在帝华宫中。
听了林言的回禀,赤炎烈令人将早准备好的一份圣旨给林言,林言打开圣旨,却发现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一个鲜红的帝印。林言收好圣旨,迟疑道:“皇上这是……”
赤炎烈道:“册封圣旨,你照上面的内容宣读便是。”
只有一份空白圣旨,皇上却说是用来册封的圣旨……林言思忖片刻,神色如常道:“臣明白了,臣是否现在就去各位佳人处宣读圣旨?”
对于林言如此会察言观色赤炎烈似乎很满意,知晓林言已明他话中意思,便道:“读完圣旨后再将侍寝的名单列出来。”
“是。”
夜里赤炎烈挑了一名新封的妃子侍寝,在帝华宫一番云雨之后,赤炎烈便将人遣了回去,离去之前又让人看着她饮下避孕汤药。赤炎烈沐浴完后,床上的被褥已经换过,赤炎烈去了外袍躺上去,对于刚经历的一场□,他并无太多感觉,那些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泄欲的工具,对于她们背后的势力他也不怎么在意,他不会让工具拥有他的孩子,有资格孕育他的孩子的,只能是他真心所爱之人。赤炎烈嗤笑一声,闭上了眼,真心?爱?赤炎烈没有那种东西,炎帝更不会有,无论从前,现在,抑或是将来。
翌日早朝,待众臣禀奏完事后,赤炎烈却宣布了一个引起争议的决定——减税。
其中一位大臣表现最为激动,甚至对赤炎烈的惧怕都忘了,听到他做出此决定便走出来大声反对:“皇上不可!国库来源大多是这些赋税,一旦减税,极可能造成国库空虚,对国不利!”
赤炎烈朝那人看去一眼,“赵卿家的意思是减了小小一点赋税,国库就无法充实了?你这是在怀疑本国的能力还是在怀疑朕?”
那大臣闻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喊道:“皇上息怒,老臣也是为国着想,并无丝毫怀疑之心!”
“既如此,赵卿家毋需多言。”
“皇上!”赵显之见赤炎烈对他的话无动于衷,心中急切,正在此时眼中又闯入一袭白色衣摆,赵显之心中一动,转而对沐寒诀道:“白衣卿相,请你劝劝皇上,此举实在不妥啊!”
“赵大人,这点你可错了。”沐寒诀从行列中站出,“皇上下旨举国税务减半,此举必定深得民心,那些贫苦百姓也能得以温饱,充实国库可以南黎国的名义开店得取收入,还有附属国每年的进贡也不少,国库问题根本不用担心。”
“但是,对于赋税问题,臣还有一个想法。”这句话,却是对着赤炎烈说的。
赤炎烈似乎颇感兴趣地挑了挑眉,“哦?卿相不妨说来听听。”
沐寒诀道:“许多平民百姓每年因上缴赋税,剩下的银钱少之又少,有些百姓甚至吃不起饭,买不起衣,更别说住的地方了。如今皇上下令税务减半虽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