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碍于很多原因,他真正算得上亲密的朋友只有未央一个,他不介意再加一个,可是他的一厢情愿被那天晚上的吻打破了,他不相信南宫静深不知道那一晚他根本就没睡着,也许刚开始没发觉,但是他后来感觉到南宫静深的暧昧动作,心惊之下,失了分寸,根本就掩饰不了他没睡的事实,可是在这种情形下,南宫静深非但没有罢手,反而得寸进尺的吻了他,宣告的意味可想而知,这是他想了几天得出的结论。
“你怎么得罪了皇上?我都很多年没见皇上这么失态了。”他的皇伯父给人的印象,可以温和优雅,可以严酷冷厉,但是却从不失态。
“我也不知道,刚提到了我父王,皇上就发火了。”关于过往,他怀疑南宫静深多少会知道一些,所以搬出他的父王是应该是不错的借口。
“我想也是,你以后尽量不要在皇上面前提起容王爷,即使皇上主动问起,你也要尽量少说,至于容王妃,你最好提都不要提。”南宫静深不疑有他,又一一叮嘱道。
“哦,为什么?”南宫静深,你果然是知道的。
“我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你听我的话就是了。”要知道,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牵扯到皇族的,总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好,我知道了。”容槿看到远处有巡逻的侍卫经过,示意南宫静深拿开放早自己肩膀上的手。
“容槿。”南宫静深突然唤他一声。
容槿闻言抬头。腰间一紧,就被南宫静圈在怀里,冰凉的唇贴了上来,容槿只觉得自己受伤的唇角被他的舌尖轻轻舔舐着……
“南宫……唔……”容槿甫一开口,软滑的舌尖就撬开牙齿,长驱直入,强势扫荡一切,容槿的手臂伸到南宫静深的颈后方,一个手刀正要下来,却被突然吸住舌尖,腰间酸软,卸掉了手上的力气,只能任南宫静深予取予夺。
“容槿……”站在不远处的容季目睹这一切,手边的婴儿手臂粗的树枝应声而断,眼中黑色的风暴渐渐酝酿。“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要和我抢?父王也罢,表哥也罢,你为什么一样也不放过。”
径自沉浸在两人世界中的南宫静深和容槿自然没看到这些。
“容槿,你要记得,无论待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南宫静深在容槿的唇边低声道。
锦绣宫的主殿是凤轩殿,今晚因大宁皇后的寿诞又重新装饰一新,灯火通明处,无不显示着皇家的豪奢富贵。
容槿的位子还算不错,毕竟有亲王世子的位置摆在这里,只是真的不受人待见吧,不要说离南宫静深里多远,就算是一身宝蓝色郡王朝服的容季都比他高了多少个位子,不过少了上诸人的应酬,如果再忽略周围若有如无的射过来的视线,自斟自饮,倒也自得其乐。远远的看了南宫静深一眼,似乎有所感应,本来在冷淡应酬众人的他,露出一抹轻笑,遥遥举杯。
“你比我们幸运。”身旁的还是少年的声音,感叹一声。
有些熟悉的声音让容槿定下神来打量了身旁的人,满殿朝服中这连两个身着窄袖绿色绸衣的少年倒是很显眼的,更不要说在加上这两张一摸一样的亦男亦女的出色容貌,只是容槿方才刻意忽略了。
“幸会了,慕加,慕亚皇子。”容槿颔首致意,方才在园子里,这两人一直垂着头,容槿也没打量过,如今看来这两个少年恐怕年纪比他还小些。应该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吧,哥哥慕加看起来懦弱些,反而说是弟弟慕亚可以柔顺的外表下不时有不相称的桀骜闪过眼底,可是慕加真的是懦弱还是掩饰的太好,容槿也不太想去研究,直到不久后,容槿真真的栽倒了这个人身上,才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看起来不经意的一个人却能轻易的改变你的人生。当然容槿没有预知的能力,所以这时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得也算开心。
“皇上驾到!”尖细的太监声音传进大殿。坐在上位的皇后带头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南宫经年和南宫清韵,迎到大殿门口。
一身黑色朝服,上绣五爪金龙,天子的尊贵之姿展露无遗,众人伏地,山呼万岁。
“梓潼,快免礼,今天是你的寿辰,今天可是寿星最大。”当今天子温和的俯下身,亲自搀扶起一身橙黄色皇后品级打扮的妇人。
帝后相互搀挽着走向上位。
“皇上皇后的感情真好。”慕加又敬了容槿一杯,上位的帝后伉俪情深,一家人喜庆美满,羡煞旁人。
大宁的帝后一向是天下夫妻的楷模,两人相处数十年如一日,这在普通的百姓之家都不容易,更不用说在帝王之家了。在民间,随处一打听,都能听到帝后情深的几个小故事。当今天子独宠皇后柳氏,冷落后宫三千佳丽,甚至一度当今天子要为皇后驱逐后宫,遭到众位大臣的联名反对,虽然后宫得以保全,但据说皇上对其他的妃嫔态度冷淡,以至今时今日,皇上膝下也只有皇后所处的一子一女,子嗣可算单薄。
当然这都是明面上的,私下里,这个柳氏皇后可是被冠上了“天下第一妒妇”的恶名。传言她好妒成性,凡是被皇上临幸的妃嫔和其他妃嫔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