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生病。”
季霄只说了一句便强硬地把外套披在他身上,并且十分周到拉拢来,不让风灌进去。
冷意一下子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男人外套里残余的温度,心脏都在这一瞬被捂热了。
张言默愣愣的任他摆弄,头低下去不知在这种情况下该说什么才好。
季霄深吸一口气,抑制住亲吻他额头的冲动,低声道:“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
“哦……”他眨眨眼,缓缓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之后,忽然回过头来对季霄挥了挥手:“再见。”
季霄眼睛一亮,迟疑着举起手,同样朝他挥了挥。
目送张言默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他仍静静站在墙边盯着自己的手掌发呆。半晌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意。
就这样,原本不应该有交集的两个人之间距离又近了一点,言默稍稍对他卸下防备。好像潜意识里觉得,这人虽然有点凶但还是很可靠的。
季霄的西装外套料子摸着十分舒服,张言默不敢自己手洗,怕给搓坏了,干脆送去干洗店了事,让他过两天来拿。
两天里也没闲着,待在大棚从早忙到晚。要是下雨还好,棚里也算凉快;可偏偏艳阳高照,把大棚变成了大蒸笼,人在里面汗像水一样的淌,大风扇从来没停过。
这天下午,给棚里的大型盆栽修剪完枝叶,张言默用凉水冲冲手脚便开车回去。走到半路,那边阮嘉急哄哄打电话过来说有人去店里闹事。
怕阮嘉一个小姑娘镇不住找茬的两个大男人,张言默嘱咐她千万不要逞口舌之快,自己提高车速赶过去。
到达花店以后已经过了十多分钟,本以为场面不至于太糟糕,没想到花店门口被围观的街坊邻居堵的水泄不通。
言默心里咯噔一下,担心阮嘉的安全。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信不信我立马报警?好啊,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们这家黑店不仅卖黑心花还□□!各位评评理,她这是想报复我们,这家店没良心的啊!”人群围住的里面传来呼嚎,惹得来往路人好奇张望。
随即又听到阮嘉火气十足的骂声:“你要不是做贼心虚现在就报警!你报,你要不报跪下给我喊娘!咋滴,心虚了是吧?我看今天到底是谁不要脸了,我们花店几年来盆栽都卖得好好的,敢情就你们火眼金睛一下发现是黑心花了,你他妈孙悟空投胎啊!”
人群哄笑,也有人劝阮嘉:“小姑娘别急,等你们张老板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