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来惭愧,状元郎头一次参加科举,便以着年仅13岁的稚龄拔得了头筹,黄某却屡次的名落孙山,为了生计只得依着祖业开了这么个小茶馆,又舍不下这股子风雅之气,这才想出弄了这么个文人会,借出地方让着广大才子能有个地方一齐聚一聚,黄某也趁机跟着沾点风,附上那么一次风雅!”
“呵呵,黄老板谦虚了!”祁蕴博温声的笑说着。
“唉~”黄老板佯装气馁的皱起了眉头,嘴角却还是挂着笑,摇了摇手,忽的想起了站在祁蕴博身边的筠豆等人,于是又问道“对了,还没请问这几位是?”
祁蕴博听到黄老板的问话,侧了侧身比着筠豆道:“这位是我的表兄,我表兄家住在外城,这才来了京城游玩没多久”
说着,又比了比筠豆身旁的向伯赏“这位是我表兄的朋友,京城人士,想来您应当听说过的,丞相府的向大公子”
说完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我方才在路上遇见了他们,表兄听说我要来这,便硬是要我带着他们来看看,我这多带几个人也没和您事先打声招呼,还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向伯赏以前最是厌烦这些个才子们喜欢的地方,因此便是找麻烦也从来不会来这种茶社或是棋社,因此黄老板虽说听说过向伯赏的名字、事迹,却未曾见过本人,此时听祁蕴博一介绍,脸色稍微有些变僵,却又很快的变了回来。
“哪里哪里,无碍的,状元郎带来的人,我自然是放心的!有状元郎这块招牌在,便是出什么事,我也不怕找不到人啊”黄老板语有深意的笑道,随即便转开了话题,引着祁蕴博与筠豆、向伯赏等人同站在一旁的才子们相互认识。
才子们的夸赞与祁蕴博的畅谈很快的便让一行人都融入进了这儒雅的氛围中,便是一向有些不学无术的向伯赏都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虽说不是太听得懂。
才子们的情绪也因着侃侃而谈的祁蕴博慢慢的变得高了起来,又聊了不多会后,便有人开始提议一同按着现在的景象来‘吟诗’‘作对’,随着众多才子的附议,祁蕴博也点头应了是。
于是众人便决定先来用这屋内外能见到的景色来‘吟诗’
祁蕴博四处看了看,随后道“我先来一个,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祁蕴博一说完,才子们便回味的称赞道“好诗!当真不愧是状元郎!”
祁蕴博含笑的一挥袖子,便想要再来一首。
看出了祁蕴博的打算的筠豆连忙的接口道“我也想到一首!”
众人听到筠豆的话,很是吃惊的看向了这个小哥儿,原以为之时来跟着玩的,没想到竟然也会作诗?!
筠豆见着众人将目光转向了自己,于是巧笑着道:“豆豆自知文采不如各位才学,但也愿献丑一吟上一首,还请各位才学指教”
黄老板大笑着说“小哥儿谦虚了,既然是状元郎的表兄,想来文采也定是不凡的,还请小哥儿赐教了!”
筠豆冲着黄老板点了点头“那豆豆便献丑了”
随即同样冲着茶馆外荷塘内的荷花吟道“微风摇紫叶,轻露拂朱房。中池所以绿,待我泛红光。”
众人一片惊讶,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哥儿竟然有如此的才华。
黄老板也感叹的调笑道“果然,现在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你们这二位表亲吟的这‘荷’,甚是绝妙!只怕是今日无人再敢来‘吟荷’了”
又过了几轮,众才子所作的诗,在平日里或许还觉得不错,但许是因着祁蕴博与筠豆的开头,众人总是觉得不是甚佳。
这时,筠豆突地轻声问着旁边一直观望的向伯赏“伯赏,你想到了没?”
向伯赏原本听着众才子吟的诗,正在心中大叹二子的英明,却不想猛地被筠豆提起,顿时尴尬不已“啊,这个,我只是来做个看客罢了,这诗就不用作了吧?”
“兄台此言差矣!”正好站在向伯赏身旁的,一个外城赶来参加文友会的才子听到了向伯赏与筠豆的话,说道“来这文友会的便是想要以文会友的,想来兄台也定是想要一展自己的文采才来的,兄台就别不好意思的推辞了!”
才子说道用力的推了推向伯赏,然后冲着众人道“这位兄台还未曾吟过,不若我们便来听听他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