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连忙的摆正了姿态,重新冲着筠豆行了一礼“公子若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吩咐,小的定当遵从”
胸有成竹的看着二子表了态,筠豆换了个较为随意的坐姿,手扶着头,手肘撑在了贵妃榻的高边上“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整日的试探来试探去的也没甚意思,猜错了还会伤了和气”
二子望着筠豆那随意的姿态,知道筠豆这是在变相的告诉自己,他这是将自己当做‘自己人’看了,表示了他对自己的信任。
但偏生那说话的语调与内容却还很是生硬傲气,想来便是要给自己一个‘新官上任’后的下马威,冲自己示警示警了。
想到这,二子语气恭敬的回道“公子说的是”
“你若一直如此的配合,我也定不会亏待与你,现在,不如将你们少爷今日吩咐你的事,说出来与我听听?说不准还能给你些个建议”筠豆眼睛微眯语速缓慢的说着,姿态变得越发慵懒,与那身上散发的气势叠加后,显得很是雍容逼人。
二子不由的将头垂的更低,仿佛不敢看向筠豆似的,接着便毫不犹豫的将着向伯赏的吩咐一语道出。
筠豆听着二子的话,原本故意做出的那番华贵压人的姿态渐渐的变得僵硬起来,头上也慢慢的出现了无数的黑线,一脸无语的表情盯着下面站着的二子。
拜托,有没有搞错啊,这是想要教训人还是过家家啊,看来他还是高看了那个向大少爷了。
原本以为这平日里尽是仗着身份,以欺负他人为乐的向大公子对于这最为拿手的‘活计’,应当是有些‘精彩’的安排的。
不说做的多么‘盛大惊人’至少也该让人找不出错,做的无声无息的吧?
现在这二子说的是什么?什么叫让着向伯赏外面的那些个狐朋狗友找几个弟兄悄声进府里来,随后趁着人不注意,将筠豆绑了出去外面,找个偏荒之地闷揍一通,随后丢弃荒野,让他自生自灭。
先不说这如此没有水平的想法,单说要趁人不注意将他掳去就很难了吧?
这丞相府的安管虽说不若皇城一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但至少是有着几对人马交汇着里外巡逻的好吗,更不用说他的身边一直都有着不下于三四个人伺候了。
而且,向伯赏与那些个狐朋狗友也太不把祁月儿的话当回事了吧?
筠豆记得他刚来的那日,祁月儿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怒斥了默许那些个家伙进来的管家,并且严词厉色的重申了便不许那些人进府这一事,这回看来,向伯赏怕是又忘了。
想当然尔的,那些个人见着向伯赏都这么不把祁月儿的话当回事,他们也自然不会理会的。
啧啧啧啧,看来,他有必要帮助他们所有人了解一下,这是丞相府,当家做主的是丞相夫妇这一回事了。
筠豆沉下了目光,双眉紧皱。
他现在当真是好奇,就向伯赏如此‘光明磊落’的行径,以前是怎地没有闹出大事的,难不成他遇到的都是些个没有什么心计的么?
如若不然,就照这向伯赏连遮掩都不遮掩下的做法,想要找他个错,告他一状也是可行的吧?
就算那些个大官们因着丞相的身份地位不敢动向伯赏,甚至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袒护,但若是事情闹大了,他们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了吧?
最不济也当是有那么些个被欺的比较惨的一发狠,告个御状也还是可以的吧?这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都啥都没有了,还不闹个鱼死网破?但至现在,竟是一点声息都没有。
这样看来,除非是这向伯赏的身后,有一个替他解决这些的人。
想来肯定不会是丞相夫妇,那么,这人便应当是面前的这个二子了吧。
如此想着,筠豆又渐渐的眯起了眼,眼含厉色的盯着二子“二子,我很好奇呢,就你家少爷这毫不遮掩的大方作风,外面竟然连稍大一点的怨声都没有,就不知,你在这当众起了什么作用呢?”
作者有话要说:为啥···我觉得越写筠豆的性格越····沉稳?啊~不知道了~
☆、第 17 章
二子听着筠豆变得冷冽的声音,瞬间僵直了身体“回公子的话,这些事每次都是少爷吩咐,我来执行的”
“那我可以这么理解么?虽说你家少爷每次都如此的‘光明磊落’,但是你在执行之时都会稍稍的改动下执行的内容,帮着你家少爷打些‘掩护’”筠豆的语速依旧缓慢,声音却越发的冰冷起来,目光直盯二子。
“···是”二子咽了口口水,被筠豆的气势压得有些个瑟缩,放在身侧紧握的双拳微微的在颤抖。
“哦,这样啊,原本我想说你刚跟了我,还要让你‘领罚’不是那么太好,便想着将你的‘罚’给省了去,现下来看,不给你点教训还是不行呢”筠豆低头玩弄着自己的纤纤玉指,口中轻描淡写的说着。
二子猛地单膝跪在了地上“小的知错,请公子处罚”
二子这般痛快的认了罚,筠豆也很是满意,冲着气呼呼的回来后便一直站在自己身边望空发呆的冬哥儿说道“冬哥儿,将家法拿过来”
冬哥儿听到筠豆叫他,微愣了下。
筠豆无奈的看着明显神游了许久的冬哥儿,开口提醒道“我说,帮我把家法拿过来”
冬哥儿这才稍稍的反应了过来,连忙将家法取了出来,拿到了筠豆的身前。
筠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