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嘉义小心地踩在自己靴子上,不让脚沾上泥,笑着冲林珵招手,“过来,我背你上去。”
树叶枝丫里,枝叶交缠的,谷嘉义蹭了这么一遭出来,脸上都有了一两块黑绿色的东西。这是林珵见过的最狼狈的他的模样,偏偏还笑得出来——他骨子里就是个肆意的人吧。
谷嘉义等林珵趴在后面抱紧他了,一边往上爬,一边回头告诉他:“别抬头,小心蹭着头。”
树干很粗,下面这部分不好怎么好爬,尤其是谷嘉义还带着两个人的分量。不过在他小心之下,两人很快就被枝桠遮掩了身形,只有树下那两只尺码瞧来很大的靴子让人知道这树上有人。
树洞里的两只松鼠叫唤了两声,谷嘉义把林珵塞进树洞,才往下去收拾自己的靴子。
说来那树洞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野物弄的,窝林珵一个瘦人还搓搓有余,也免了他再淋这么一遭雨。
谷嘉义可是知道林珵身子不好,淋雨又是极易入邪气的,能避则避。
看了看天色,谷嘉义在周围收拾了几片大叶子,就用东西包着靴子,以一种高难度收拾好痕迹,才安心上树。
而谷嘉义在下面的片刻,林珵脑子里已经闪过无数思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