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毅延目光冰冷地看着他,半晌后,“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吧。”贺译把牙咬得咯吱作响,压制了自己很久才从嘴里吐出了一句话,“走个屁!走能解决问题么?”
十几分钟后,贺译家里……
“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徐晓翡知道我喜欢你,但是她已经知道了,并且已经开始报复到你身上了,所以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躲起来,别让徐晓翡找到你。”贺译坐在沙发上,语气恢复了平静。
“你喜欢我?为什么?”郑毅延抬起头看向贺译,问了一个对目前的情况来说无关紧要的问题。
贺译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粗口,缓了缓才开口回道:“这个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安全问题,徐晓翡一定是跟追求她的富二代做成了某种交易,所以她才能拥有报复你的能力,我先去找她谈一谈,虽然让她放手的可能性不大,但也要试一试。”
“如果不行呢,你打算怎么办?”郑毅延抬眼看着他,语气冷淡。“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现在的局面是我造成的,我就得负责解决它,况且我也不可能置身事外,看着徐晓翡对你做什么。”
“嗯,随便你,我就在这里等你。”郑毅延点了点头,一副不想再跟贺译交流下去的姿态。贺译叹了口气,“那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半小时后,某家咖啡厅内……
桌上放着两杯没有被动过的咖啡,贺译跟徐晓翡相对而坐,几分钟后,徐晓翡端起咖啡杯小口抿了抿,接着笑着开口道:“这还是你最近几天第一次找我呢,有什么事么?”
贺译冷眼看着她,“关于郑毅延那些事,是你做的吧?”
“对,是我做的,你要插手么?”徐晓翡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挑了挑自己细长的眉。贺译扯着嘴角冲她笑了笑,“不然你以为我找你是为了什么?叙旧?”
“唉,好吧,既然你都找过来了,那我也说一下我的想法好了,只要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我就不再去找郑毅延的麻烦了,怎么样?”她轻轻揉搓着自己染的通红的指甲,头也不抬地开口道。
“跟你在一起?呵呵,我就算答应跟你在一起,跟你做交易的那个富二代恐怕也不会答应吧?你说是吗?”贺译端着咖啡杯,笑得挺开心。
徐晓翡双手用力握在了一起,抬起头皱眉看着贺译道:“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贺译挑了挑眉,“想知道么?想知道的话就别去找郑毅延的麻烦,怎么样?”
“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是谈不到一起去了,我换个条件吧,只要你离开郑毅延,我就不再去找他的麻烦了,我说到做到,怎么样?这样你该会答应了吧?”
贺译沉默地看着徐晓翡,几分钟后,他点了点头,“好,只要你答应不再找郑毅延的麻烦,我可以离开他。”
“贺译,记住你的话,如果我知道你去找他了,那我一定会让人去杀了他,我说到做到。”徐晓翡站起身,盯着贺译看了一会儿。“我知道了,你也要记住你的话,不然我也会杀了你。”贺译扯着嘴角直乐。
“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吧,我会告诉那些人,让他们不去找郑毅延麻烦的,你也从现在开始,不能去见郑毅延,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了贺译。”
贺译把胳膊搭在椅背上,转头看着徐晓翡走出咖啡厅,这才皱着眉站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半个多小时后,贺译踉踉跄跄地从出租车里迈了出来。“嘶,操!好像更严重了。”他呲着牙摸了摸自己伤口的位置,吸了两口冷气,转身朝着不远处的那家有些破败的诊所走去。
一把推开诊所那有些破旧的木门,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就传进了贺译耳中,他呲着牙抬起头看过去,就见那年过半百的老大爷正躺在一个木制躺椅上,在他身旁的小木桌上,一个收音机尽职尽责地播放着戏曲。
贺译对戏曲没什么研究,也听不懂收音机里边儿唱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反手关上门,朝着上次坐的那条长椅走去。
“医生,医生,医生!”贺译瘫在长椅上,朝着躺椅那里唤了几声。那老大爷仍旧闭着眼躺在那吱呀作响的躺椅上慢慢晃着,也不理贺译,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睡着了。“大爷!起床了!”贺译眯着眼朝着那老大爷吼了一嗓子。
“咋了这是,咋了?”老大爷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有些茫然地问出了声。几秒后,他揉了揉眼,站起身,顺手关掉了身旁的收音机。
“又是你小子,你才从我这儿走了几天啊,怎么又跑回来了,又跟人打架了?”老大爷一边整理着自己身上被压皱了的白大褂,一边看向贺译道。
“大爷你还记得我啊,记性不错啊。”贺译笑着回了一句恭维的废话。老大爷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我记性那何止不错,那是相当好,那天跟着你来的那个小子呢?今天怎么没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过桌上的医药箱走到了贺译跟前。
“他今天有事儿,我就自己来了,那个,我没跟人打架,我一直谨记着医生你那天的教诲呢,不过确实有人找我打架来了,我觉得自己跑的地方有点儿多,伤好像更厉害了,所以就顺便过来了。”贺译的谎话顺嘴就来。
“得了吧,你是没跟那小子说吧,我看那小子挺紧张你的,他要知道你这样肯定得跟着你过来。大爷跟你说,我这一辈子啊,见过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