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公路西行,进入奉天西郊地界,拐进一条小马路,再行驶500米便会看到一堵高高的围墙,围墙上面架设着铁丝网,一扇厚重的黑色大铁门矗立在路的尽头。门里,传出震耳欲聋的犬吠声。几个大汉牵着狗把守在门前,警惕的看着四周。
这里就是历家,把持奉天黑道20年历天的老巢。整个大院,占地约20亩,一栋4层高的小楼立在院子中央,东边盖了一排平房,那是保镖佣人的住所,院子后面是一个小花园,几棵移植过来的大树遮天蔽日,在这炎炎夏日里为院子带来一缕阴凉。小楼前方是一个小型游泳池,几束灯光照下,赢得一池碧水波光闪耀。一个身穿比基尼的少妇正在池中游泳,像一条美人鱼在水中自由游弋。借着灯光,可以看出她的皮肤白嫩,身材尤为惹火,前凸后翘,更为难得的是,她有一张清纯无比的娃娃脸,配上她成熟的身体,魅惑十足。
历清河被他爸的一个电话叫回,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步履匆匆走向小楼。路过游泳池时,两只金鱼眼狠狠盯着池中少妇,眼珠差点飞到水里。
妈的,小**,总有一天老子趁着老头子不在,要好好弄弄你。
一想到这个要叫小妈的女人被自己压在身下,用她的娃娃音婉转娇啼的画面,历清河的胯下就像着火一样,饥渴难耐。
历清河脚步略微停顿一下,想和池中少妇打个招呼,可是一抬头,看到二楼窗户上站着一个人影,吓得他把刚要出口的话又咽回肚里,三步并作两步,进了楼。
二楼尽头是书房,推开门,入眼是整整一面墙的字画,价值不菲的红木书柜摆满了屋子,很多古籍善本堆满了书柜。一些个珍奇古董摆放在架子上,有瓷器,也有象牙骨雕木刻,琳琅满目。在古董架的最下一格不显眼的地方,赫然摆放着一个精美的俄罗斯套娃,和满屋子的古风有点不搭边。
一个50多岁精瘦的男人坐在海黄官帽椅上,手捧着一本书,两只金鱼眼,一个硕大的鹰钩鼻子长在坑坑洼洼的脸上,让人不寒而栗。
“爸!”历清河低下头,乖乖的叫了一声,心中却腹诽不已。
这几年家里生意做大了,可谓财源滚滚,老头子也开始学起别人附庸风雅了,整日里看这些不知道写什么的破书,没事还写两笔毛笔字,以为这样就能装高雅了?呸!整个奉天谁不知道咱家是屠户出身,你一个双手沾满猪血的杀猪匠,就是看上一车书,也洗不干净你身上的杀气。
一把年纪了,也不说颐养天年,老了老了还要弄个小妖精养在家里,你这个岁数别再得马上风暴毙身亡,那么一个尤物被你霸占了真是暴殄天物。
这些都行,你装文化人,玩女人都可以,你倒是把生意交给我呀!土都埋半截了,还把所有的都牢牢抓在手里,弄得我什么都干不了,不论做什么都得看你的眼色行事,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印清河心里想是想,可是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他是最清楚父亲为人的,阴狠毒辣,别看自己是他儿子,可真要狠下心来,他能半点不犹豫的让自己人间蒸发。
历天放下手里的书,撩了儿子一眼,带着寒气的声音从口中发出,“晚上光辉岁月的事我知道了,你不要妄动,这件事我心里有谱。”
历清河一听就急了,老头子真是老了,连这种事都能忍,他可忍不了,“爸,别人可都到咱们头上拉屎撒尿了,这要是就这么算了,咱们历家在奉天还能抬头做人吗?”
历天轻蔑的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你懂个屁,你以为干咱们这行的都得要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知道晚上去酒吧的那两个人是谁吗?”
“两个私家侦探而已,爸,给我两个人,我明天就把他那个侦探所平了,不用你操半点心。”
历天嘴一咧,发出夜枭般的瘆人笑声,“说你不行你还真是不行,连对手是谁都没搞清楚就喊打喊杀的,要是没有我,你这样的已经死十回了,而且,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历天站了起来,“酒吧那边一出事,就有人向我汇报了,我派人查了一下,去的人叫陈旭东,现在的身份是私家侦探,可是五年前,他是奉天公安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办案很有一套,公安部二级英模,我和他还打过几次交道,这人绝对不容小觑,你给我记住,这人不能惹。”
历清河十分不解,“爸,他以前再牛逼现在也不行了,现在的刑警大队队长咱们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一个前副队长了。”
对儿子的冥顽不灵,历天脸上已经浮现出不耐烦的怒色,“让你别动就别动,我没耐心给你解释清楚,你就记住了,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咱们历家这些年做的事很多人看在眼里,要是继续执意妄为下去,大祸就不远了。陈旭东现在虽然不是警察了,但是他从警多年,在公安系统内部关系多得很,现在的副局长祝江涛就是他的老师,他如果出事,势必会引来警察的反扑。”
历天伸出一根手指,“我最后说一句话,不,许,动,你现在可以走了。”
历清河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历天的神色,终于没敢出口,悻悻退了出去。
返回的路上,方才游泳的少妇已经上了岸,正用浴巾擦拭着身体。
历清河舔了舔嘴唇,看着少妇晶莹净白的身体上有几颗水珠颤颤巍巍滚动,喉结不由自主动了一下。
少妇一回头,嫣然一笑,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