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乐放下手中的鱼竿,把板凳往一旁挪了点,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过来的!
“我说错了,这条河里可能有鱼。”
这个人竟然又跟过来了!邢乐把头转过去,看到一张左边写着“自来熟”,右边写着“闲得慌”的脸,他冷静地放下鱼竿开始收拾东西。
“怎么了?不钓了吗?”
邢乐加快了进度,拎起小板凳,扛起装备小碎步快跑,后头传来“你明天还来不”的时候,他一分心,脚没站稳直接摔到河里去了。
护城河特别浅,只有半人高,邢乐的水性也好,掉在河里的瞬间他竟然有种终于不用和人搭话的喜悦感,可这种喜悦感在半分钟后就被扑腾的水花打破了,那人游着狗爬式,还动不动被水呛一下,“没事的,我来救你。”邢乐保持着僵硬的姿势被拖上岸,他真的好累啊,好想直接走上去。
“还好吗?”一件大衣被披在邢乐身上,“我去给你买杯热饮。”
“我说完了。”邢乐结束了叙述。
“这就没了?你没说完吧?买完热饮后呢?”严知文知道这故事绝对缺了点什么。
“没有买完热饮后,这么好的机会我难道不跑吗?”邢乐瞪大了眼睛,“和一个自来熟的陌生人说话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邢乐走的时候在地上压了湿漉漉的三百块钱作为被救的谢礼,只是他跑得太快忘了身上还披着对方的大衣。
“然而你现在要面对这个现实,你必须去和他说话。”严知文拿出充电器帮那个手机充电,“希望对方不要误会你。毕竟你不接电话的行为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虽然严知文这么说了,但在邢乐哀求的眼神中,最后电话还是由严知文接的,他帮邢乐编了一个理由解释了之前的举动,因为对方今天有事,所以他们两人约定明天归还手机和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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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严知文正要出门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抱歉,能不能麻烦你送到医院来。”电话那头喷嚏和咳嗽就没有停歇过。
邢乐在一旁刷着消消乐,他发觉后背有一股凉意传来,转过头去正巧和严知文的视线对上,他把自己往沙发上一缩: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你不是要出门了吗?”
“你换身衣服,一起去。”
邢乐可怜巴巴地望着严知文:“昨天不是说好了你去吗?”
“救你那人感冒进医院了,你不去道理上说不过去。”严知文夺过邢乐的手机,指着手机上的时间:“快去,十五分钟后出门,还要去买些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