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闭了闭眼稳了稳心神,抬脚朝屋里迈去,白术朝着烛光里的背影开口:“你来做什么。”
那人双手背在身后:“你就这么讨厌我?”
白术偏过脸,不语。
那人转过身,走到白术跟前,伸手捏住白术的下巴,脸猛地凑到白术的鼻前,道:“我这张脸和冰柜里的那个有什么不同?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从没正眼看过我?为什么?!”手指发了狠的捏紧,白术疼得皱了皱眉。
伸手拍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白术撇了他一眼,一脸的冰冷:“慕容拓,你何必如此执着,明知我心里只有慕容腾一个人,为何处处逼我。”
白术眼前的人正是慕容拓。
那个玄冰柜里的人便是慕容拓的孪生哥哥,真正的闪含王——慕容腾。
慕容拓满眼猩红地看着白术:“我逼你?哈哈哈,到底,是谁逼谁?”
白术看着眼前的人,不仅有些颤栗,他从没有见过慕容拓的疯狂,低垂下眼皮:“感情不是我能控制的。”如果能控制,那我绝不会让自己爱上慕容腾。
慕容拓看着眼前眉眼低垂的人儿,突然泄了气,慢慢的把头靠到白术的肩上,单手抚摸着他的白发,声音低哑道:“你,喝了多少冰片,头发都白尽了,你这样,值得么?他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拿血替他续命?为什么,为什么……”
白术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耳边颤栗,肩上传了一阵湿意:“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与他无关。”
“呵呵……好一个心甘情愿。”慕容拓抬起头,脸上已收起了刚刚的脆弱,一脸的冷然:“如果他知道我们的交易,你觉得他还会爱你吗?”
白术听到这句话后,眼里的亮光渐渐灰败,最后认命的闭上了眼。
慕容拓看着他,如魔鬼般开口:“我今天来,是来给你送个消息的。”
白术就这么站着,如一个被审判的人:“什么,消息。”
“你知道西厢的两个人是谁么?”
“不知道。”
“哦?那慕容腾一定知道。”
白术的瞳孔猛的一阵收缩,抬手抓住慕容拓的衣角:“你,你把寒冰蚕的母盅,下在了,下在了……”颤抖的唇说不话。
慕容拓单手抚上白术苍白的脸,落下三个字:“他儿子。”随后一挥衣袖,决然离去。
只留白术一人,无力的坐在竹屋的地上,直到屋里的蜡烛燃尽,被黑暗吞噬。
而西厢里——
“慕容箜!你的手摸哪里!”
“这里。”
“啊……嗯,唔……放,放开……”
“不放,这辈子都不会放了。”
“啊……你,混蛋,嗯……啊……轻,轻点……”
“篌儿……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啊……嗯……你,慢点啊……混蛋……啊……”
“叫哥哥。”
“啊……你,过分!嗯,啊……”
“叫不叫?”
“啊!——嗯,唔……哥……哥……”
“嗯,宝贝乖。”
秦子衿满脸绯红的咬着手背,任由身上的人对自己为所欲为,因为是他啊,是哥啊……
第二天浑身的酸痛提醒着秦子衿昨夜的疯狂,脑海里清晰的记忆让他耳根绯红,自己都不知道做完被压着做了几次,哥哥到底是,忍了多久啊,这么狠!
清晨,滇南府的书房里,嘟嘟大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只手里啃着包子,一只手翻着一本破破烂烂的书。
“大清早的,你在看什么?”苏烨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和一杯豆浆蹲到赵宇嘟身边,脑袋凑到赵宇嘟的书上。
“咳咳……”赵宇嘟看得入神完全没有发现有人进来,苏烨一开口就把他吓到了,最后一口包子就这么一下子噎到了喉咙里,“咳咳……唔……我……”
苏烨吓得赶紧腾出一只手拍他的后背:“哎哟妈呀,别急别急,我给你拍拍!”
结果习武之人,下手略重,苏烨拍了还没有三下,赵宇嘟就转身伸手制止他:“噗……我,我好……好了,咳咳……”
苏烨意识到是自己下手重了,尴尬的看着自己停在空中的手,笑笑:“嘿嘿,不好意思啊,我下手没注意。喝口豆浆吧。”说完便把手里的豆浆递过去。
赵宇嘟接过豆浆,咕嘟咕嘟的喝完,舔舔嘴角,抬头对着苏烨笑笑:“没事,我好了。苏大哥谢谢你的豆浆,很好喝。”
苏烨听到“苏大哥”时皱了皱眉捏了捏赵宇嘟的脸,道:“苏大哥?叫我苏烨吧,不然你怎么称呼我哥。”
赵宇嘟听了,愣了一下,不过想想也是,便点点头:“好。”
苏烨满意的点点头,揉了揉赵宇嘟的头:“你怎么没有束发?”赵宇嘟一头乌黑的发散在脑后,一件轻薄的白衫,抬头笑的那一瞬间,苏烨一个恍然,竟以为梦舒,眨了眨眼,再仔细一看便知道是自己看错了,赵宇嘟只是眉眼间与赵梦舒有些相似,但那个肉嘟嘟的脸已是完全不同的了。
赵宇嘟抬手把头发随意地抚到肩后,嘟着嘴说:“我不怎么会束发,平时都是青灯帮我束的,今儿个起早了,他还在睡,就想等他起了再让他帮束……”
苏烨哭笑不得看着他:“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束发?”
赵宇嘟被苏烨说的不好意思了,低着头反驳:“我,我头发多嘛……”
苏烨伸手抓了把,确实比一般人的头发要多些,黑的如浓墨,手感也不错:“每天咬人帮忙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