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结罗牵着马匹来到了锦阳郡界内。他看着路边的界碑,心道,自己对此地的景况更不熟悉,但愿不要再遇到麻烦了。牵着马走了一小段,他总算看到一个人影。仔细一瞧,原来是个甲胄破败的兵卒,估摸是打了败仗的逃兵,要么就是掉队的散兵,战斗力约莫已消耗为零。于是,快步赶了上去,捏着嗓子喊道:“兵爷,您慢走啊!奴家在路上捡到一匹无人照看的马,这是兵爷的马吗?”
这个兵卒果真回头,眼珠子一溜,笑道:“对对,这真是我跑丢的马。嘿,真是多谢你了。”说着摇摇晃晃地就要过来牵马,结罗手臂猛地向上一扬,缰绳迎着他的面门就飞了过去。一声惊叫传来,结罗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这兵卒原本身上有伤,被这么一折腾,竟一下子厥了过去,不复醒转。结罗一看乐了,赶紧把他拖到路边的矮树丛里,扒了甲胄,脱下短衣长裤换到自己身上。没有外衣,仍然显得奇怪,但结罗也顾不得这些,草草把女人的发髻给拆了,把头发高高拢起,绾了个男子式样。抬手摸了摸人皮面具,迟疑了片刻,决定就这样罢了,免得这副容貌再给自己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