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未曾过来的江顷帆他们也在江顷潺走后不久赶了过来。因为庙的周围都有人埋伏而不得不去解决那些人的他们在见到了脸色惨白甚至已经无力再站着的皇甫逸南后,都显得特别惊讶。
「这个……逸南他是怎么了?」看到了皇甫逸南这个样子而第一时间问出这话的傅文彬被江顷帆猛地拍了一下头皮。突然遭人打的傅文彬显得有些火大,猛地转头,傅文彬怒道,「你干嘛打我!」
「你脑子坏了幺!比起问皇甫逸南为何会这样,现在最该做的不该尽快找大夫幺!」话说完,江顷帆便见傅文彬拍了拍头啊了一声就准备前去背皇甫逸南。见状,江顷帆又是毫不留情的朝着傅文彬的头狠狠的拍了一记。「你这个蠢材!皇甫逸南所中的乃是剧毒,他现在还能够保持这种状态只不过是因为他提早封住了自己的穴道。你现在想去背他,你这不就是想要害死他幺!」这个时候若是挪动了皇甫逸南的身子,恐怕……会让那些剧毒在他的体内扩散,只不过是要他死罢了。
「你们不是鸠雀楼的人幺?为何……你们不去医他?」说话的,是一直站在旁边的左靖兰,那看着他们的目光,分明就是认定了他们会医人。
「鸠雀楼的人……非指定者不得医人……」鸠雀楼的人都不得不遵守每一条规定,若是违反规定,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而他们这些作为鸠雀楼阁主的人……则更要以身作则……「而且……而且我……」凤诺清面露困色,看着紧皱着眉头的皇甫逸南,他只觉得左右为难。
傅文彬不知道凤诺清在困惑什么,听着凤诺清的话,他只觉得气愤。「只不过是这种破规矩,你居然就要因为这种东西而让逸南去死吗?亏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人,想不到也不过如此!」想皇甫逸南一路上也算是对得起凤诺清了,可凤诺清仅仅就因为这种破烂理由就要不管皇甫逸南的死活!真是气死他了!
「喂!你给我闭嘴!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说诺清的不是!」凤诺清的为难,他清楚。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的亲哥哥,即便他自己是百般的无辜,可是他和江顷潺是兄弟,这个却是事实。所以……不管怎么样,救治皇甫逸南的责任,应该由他来担当。「诺清,我知道你的难处。所以,治皇甫逸南的事情,还是由我来吧。」
「不……这……是为我挡下的……如果是靠我以外的人来为他疗伤,恐怕我……」微微有些僵硬的微笑,凤诺清眨着眼睛,只想忍住那几乎快要流出眼眶的眼泪。
他们之中不管是谁的医术都是不及江顷潺的,若是要治好皇甫逸南,凤诺清清楚,那有多难。可是若是要将皇甫逸南交给他之外的人,他却又绝对不想要做个旁观者。可以的话,他想尽可能的陪着皇甫逸南,尽可能的……尽自己全部的能力……
靠着自己的双腿已经连睁眼都无法做到的皇甫逸南,凤诺清不禁有种皇甫逸南随时会彻底的消失的感觉,这个人,会死,这样的认知浮现在他的大脑的瞬间,凤诺清几乎难以抑制的浑身发抖。
他……在恐惧。
第15章 末路
手搭上的脉搏时弱时快,有时候甚至象是死人的脉搏一般,没有任何的动静。
明明已经给皇甫逸南服下了那可解百毒的药丸了,就算这药丸不能够直接解了皇甫逸南体内的毒,照理说也该稍稍疏解一下他体内的毒。
可是,不仅没有疏解的迹象,现在从皇甫逸南的脉搏还有身体看来,这一药丸看上去反倒是让皇甫逸南体内的毒加重了。
「该死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因为过度的烦躁,凤诺清甚至连说话都变得有些粗鲁。药性可说是温和至极的这一味药竟然能够让皇甫逸南体内的毒加重,凤诺清实在是想不明白那江顷潺究竟是加了什么药草才能够制成这样的毒。
可以听得的脚步声,凤诺清猛的回头,手指之间夹着的暗器只处于掷出的状态。
「是我,诺清。」熟悉的嗓音让凤诺清收回来手中的暗器,处于警戒状态的表情也明显的缓和了下来。
「你……怎么还不去休息?」朝着江顷帆淡淡的笑着,用来掩饰自己的焦躁的笑看上去勉强得不能再勉强了。
「你不要再对我逞强了。我们相识多年,你是不是在说谎逞强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么?」随便的做到了一边,江顷潺随手搭上了皇甫逸南的手,所搭上的脉搏惊得江顷潺甚至连眉头皱紧了都没有自觉。「你……没有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