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辰任他发泄,说实话他倒希望苏远这么吼出来,总好过他用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让他心生愧疚。理智上他承认自己这次做得很过分,但既然做都做了,也没什么可后悔的。
“怎么不说话?别告诉我你良心发现了!我都说了会帮你,只不过扔给宋舒扬一句试探你就给我定这种罪,你他妈脑子有病吧!你真当我怕你?郁辰,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威武……唔!”
郁辰看他越骂越欢,心里不知怎么居然挺高兴,就着压制他的姿势欺上去堵住他的嘴。
苏远气急,手脚并用地挣扎,奈何越挣扎就被制得越紧,强势的深吻使肺部感到一丝抽痛,意识也趋于模糊,那人的气息长驱直入,根本不给他喘息和反抗的机会。
“……不能屈。”好不容易找到空隙说完刚才的话,与说的相反,苏远终究还是屈服于自身的yù_wàng了。算了算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脸早就丢光了,糟到极致,就不会更糟了。
“……妈的……疼……慢点……嗯……”苏远扣上郁辰的肩背,忍耐着欢愉。
郁辰被他沉沦的身体刺激得几乎失神,张口咬住苏远的颈项,蓬勃的脉动传递到他口中,和着他们共同的节奏。他说:“不要想着越狱,我会给你自由。”
苏远笑了笑,他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懒得去剖析他们两个之间的利益或者情感,这他妈根本就是一团乱麻,乱着乱着就不需要理清楚了,大不了最后一把火烧个干净,两方都是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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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清把三楼的设计交代给了郁辰,郁辰派了外界的施工队负责,没几天就弄好了。实际上小楼的工期已经拖得够久,几乎跟大楼同时竣工,至此监狱的苦力组全部撤离施工现场,这样一来苏远他们以后就不能堂而皇之地在小楼里训练了。
不过按照郁辰的计划,他们该做的准备都已经做好,该掌握的基本技能也都没问题了,因此不再需要去小楼厮混,他们几个监狱中的反谛成员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苏远的监狱生活一直不平静,他已经应付习惯了,自从被公然侵犯,他的日常中就充满了大大小小的“意外”,比如出奇麻辣的饭菜,被泼了脏水的被褥,最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后面被剪了破洞的内裤。
m区的囚犯向来不怎么团结,也没有明确的帮派划分,说白了就是一盘散沙,大家各自独善其身,若非要说他们有什么共同目标,那就是一致折腾苏远。其实有些人并不是真的想跟苏远作对,但人们都有种从众心理,当大部分人排斥一个“公敌”的时候,他们自然也不愿意跟这个“公敌”太过接近。
身为m区的局外人,苏远冷眼旁观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原本没有很在意,可是却在这几天发现了明显的违和感。近一周来,m区几乎每天都有人被探监,探监很正常,很可能只是他们的亲人想念他们了,或者是他们的家族给他们带来了有利的保障,又或者是要给他们一些警告,这都无可厚非。然而怪就怪在这些被探监的人回来后就显得很不安,注意力也都从他这个“公敌”身上转移了。
有时候他们神经质一般在牢房里翻东西,有时候在放风时间刻意找人寻衅,有时候还会在食堂接近其它区的囚犯搭话……他们好像是在某种驱使下寻找什么东西,可偏偏又漫无目标。由于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近期监狱内经常发生小型暴力事件。
被这些没头苍蝇缠得最烦的就是k区的周凡,他几乎天天都会遇上故意找茬的家伙,要不是他跟管教们的关系不错,估计早就被搞进内审室去了。
那天放风时,苏远在厕所里撞见四个人围着周凡,眼神闪了闪,他不动声色地拉开拉链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状似不在意他们那边的事,耳朵却伸了老长。
只听m区的那个小个子谄笑着说:“周老大,你就别让我们几个为难了,随便给我们一个什么我们就能交差了,到时候你放心,我保你做污点证人,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周凡不耐烦地扫他们一眼:“给你们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想从我这儿买烟就拿东西来换,没东西就给我滚蛋!成天堵着我唧唧歪歪什么意思!”
另一个人哼道:“周凡你拽什么,现在这地方就我们几个,要动手绝对我们占优势,你识相点就主动留个讯息让我带出去给外头那个大公司,不然别怪我们逼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