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阳光温暖。
宁尘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打了个哈欠,然后表情慵懒得伸伸懒腰懒腰,左右摇摆,忽然发觉这腰真是酸的慌啊。
“少爷这是昨个晚上老牛耕地,一时兴起梅开二度所以伤了腰了?咋就扶墙而出了?”
正当宁尘右手掌撑着墙壁,尽量缓和腰酸的刹那,黄瘸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提着一杆旱烟袋,喜滋滋的打趣道。
扶墙而出?
宁尘陡然听到这个词,额头顿时跳出三道黑线。
他转过头,杀气腾腾道,“黄瘸子,你不说话会死啊?”
“少爷,年轻人要惜精啊,不然到了我这把年纪,岂不是也要落得个,当年顶风尿三丈,如今顺风撒湿鞋的悲惨下场?”
黄天赐明显没有闭嘴的迹象,抽了一口旱烟,又扒拉扒拉,佯装苦口婆心的劝解宁尘,不要碰着女人,就趴在上面舍不得下来,饭要一口一口吃,同理,那个啥也要循规蹈矩,量力而行,如果不节制的话,会虚得很快。
这不,才二十出头自己少爷就扶墙而出了。
宁尘龇牙,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糟老头子。
小爷年轻力壮,一晚上别说梅开二度,就是四面开花,也照样信手拈来,不就睡个女人嘛,整得跟一夜尽欢,终生不举似的?
“你给老子闭嘴。”宁尘瞪眼。
黄天赐难得没说话了,转过头,撇了眼内屋貌似还没起床的绝世美人儿,然后屁颠屁颠的凑近宁尘,撮着牙花子道,“纳兰那丫头,怎么就心甘情愿成了少爷的枕边人?”
“自然是小爷魅力太大,一不小心就将她迷得神魂颠倒,以至于投怀送抱,以身相许。”
宁尘自吹自擂,完全忘记双方第一次的时候,好像是自己霸王硬上弓,然后也没料到,竟然就那么成功了。
果然印证了那句话,女人嘛,嘴上说着不要,其实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这丫头武力超群,身体柔软,怎么样,少爷有没有解锁更多姿势?有些高难度姿势,对那丫头来说,完全没有挑战性。”
黄天赐貌似对这些闺房之事非常感兴趣,一咧嘴,询问道。
“草,忘记了。”宁尘倒是被黄天赐这句话提醒了,一拍脑袋,顿时龇牙咧嘴倍感可惜。
下一刻,这对老少爷们心有灵犀,于是果断的勾肩搭背,坐在台阶上,小心翼翼的交流着这方面的心得,中途生怕被外人听见,时不时的还要东张西望,随时提防。
“暂且不说纳兰家主那件事,但一码归一码,纳兰丫头其实夹在中间也挺委屈的,少爷,您可不能始乱终弃,碰了人家就不管了。”
临近话题结束,这老头子难得说了句人话,看样子,其实挺喜欢纳兰观音的为人以及性格。
“不会的。”宁尘喃喃自语,陷入沉思。
随后,他拍拍屁股,丢下一句话,“我还有一些事处理,你们中饭自己解决。”
等宁尘走后,黄天赐依然坐在台阶上,纹丝不动。
许久,重新裹着一身素衣的纳兰观音,悄无声息的站到黄天赐的背后,沉默片刻,也坐在台阶上,单手拖着下巴,眼神茫然的远望宁尘离开的方向。
“丫头,状况有点不妙啊。”黄天赐叹气,略显浑浊的眼珠,泛起一抹挥之不去的痛苦。
其实,黄天赐第一天进院子的时候,纳兰观音深知这位医术高手精通望闻问切,于是私下里,就将这段时间和宁尘相处中,发现的一些问题,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黄天赐。
而刚才,黄天赐在和宁尘有说有笑的时候,趁机搭了一把宁尘的脉搏。
这句不妙,有关宁尘的伤势。
“前辈,连你都没办法吗?”纳兰观音眉头深蹙,表情落寞。
黄天赐惆怅的抽了一口旱烟,摇摇头,认真解释道,“脉搏很乱,以前练功积攒下的武道力量也散得一干二净。”
“更难的是生死线,断的很彻底,肝脏脾肺严重受创,看样子,三年前那场变故,少爷伤得很深。”
“所以他还是会死?”纳兰观音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黄天赐都亲口默认的时候,心情还是没来由的一阵沉重。
“其实……”纳兰观音眼睛瞄向地面,用几乎若不可闻的声音,呢喃道,“如果前辈有一线把握,哪怕希望依旧很渺茫,纳兰愿意一命换一命。”
只要能救,用她的命,换他一世平安,无怨无悔,心甘情愿!
唰!
黄天赐蓦然转头,怔怔的凝视着纳兰观音,于心不忍道,“何必这样?”
“纳兰家欠他太多太多了,如果能让我去做一些补偿,挺公平的。”纳兰观音突然柔柔得笑了起来,女子有情,最能感天动地。
“傻丫头。”黄天赐拿着长烟杆,轻轻的敲了一下纳兰观音光洁的额头,语气和蔼道,“即使一命换一命,也该我这把老骨头来,哪能让你去承担?”
“如果真的救下了少爷,你觉得他会一辈子心安吗?”
纳兰观音伸手揉揉并不疼痛的额头,难得有点顽劣的撇撇嘴,“可我……”
“以后不要在我这个老家伙近前提什么一命换一命,记住咯。”
黄天赐扒拉一口旱烟,忽然眉眼贱笑,贼兮兮道,“话说少爷那方面真有那么虚?咋就扶墙而出了?你们昨晚来了几次啊?”
纳兰观音,“……”
刹那之间,一张脸,粉若桃花,嫩得都快掐出水来。
这个老不正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