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间。
一百多人相继出现,而且个个士气腾腾,年少锋芒。
只要不傻,大家都看得出来,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队伍。
而,这些人,竟然唯宁尘马首是瞻。
试问,如此一幕。
怎能不让怀玉这些人感到吃惊?
当初,宁尘在春熙巷暂住的时候,可是连件像样衣服都没有,现在,竟然握有这么一支骇人的队伍。
这……
怀玉神色再次变得复杂,咬咬牙,就这么静静得打量着宁尘。
宁尘沉默许久,开腔道,“说说,张家那小子到底干了什么?”
“张若风在你走之后小半年,才回老家,应该是发了财,整个人变得财大气粗不说,还喜欢自作主张。”
“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瞄上了四娘,听说要将四娘下嫁给一个老男人做奴。”
奴。
区区一个字,让宁尘眉毛瞬息狰狞。
怀玉愣了愣,赶忙解释道,“你放心,四娘没事,她最后被我们偷偷送出了春熙巷,没被张若风欺负成功。”
宁尘长出一口气。
怀玉无奈道,“张家本来就有钱,加上儿子又出息了,我们根本就不敢跟他对着干,所以,只能想办法送四娘偷偷离开。”
“宁尘,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她。”
怀玉咬紧牙关,泫然欲泣。
当初离开时,怀玉可是拍着胸,向宁尘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四娘,然后等他回来。
“不怪你。”宁尘安慰道。
“其实,你那时候如果不离开,该有多好?”怀玉偷偷瞧了宁尘一眼,嘀咕道。
宁尘叹气,沉默无言。
如果生死线没断,这辈子,也许就在春熙巷落叶归根,娶妻生子了。
可,他不走,只能等死。
毕竟。
所谓的走南闯北,其实是诸葛长卿带着他途径各地,尝试着寻找救命的药材,很大程度上,他也是身不由己。
落阳城待了那么久,还是没找到续命良药,只能换另外一个地方,再找找。
春熙巷外,一群相识的邻居,在经历初遇时的震惊后,情绪逐步镇定下来。
怀玉的父亲,还特意为宁尘泡了一杯茶。
宁尘道了一声谢,静等遣派出去的白衣卫,将张氏一家老小抓过来。
清风起,长袍舞动。
昔年落魄儿郎,如今丰神如玉,衣冠豪奢。
哪怕端坐在院子里,一言不发,依旧给人一股高高在上的感觉。
稍许,数十米外,终于传来阵阵嘈杂的脚步声。
张氏一家老小,几十号人,全部被白衣卫‘请’到了现场。
为首的一位中年男子,虽然猜出来者不善,但路上,还是指指点点的叫嚷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们,我儿子可不简单。”
“招惹了我,我儿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张岩,张若风的亲生父亲。
宁尘和张若风以前死磕的时候,这老头带人找过他麻烦,不过事情,最后没闹大。
现在,儿子出息了,这位越来越口气狂妄了。
“少废话,跟我走。”
宋缺听着张岩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一脚就踹了过去。
这下子,张岩终于老实了。
宁尘正坐在院子里,低头喝茶。
怀玉,阮小二和一干邻居,三三两两的杵在现场。
张岩出现在附近,发现这些邻居后,微微一愣,诧异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众人沉默不语。
张家虽然是同住一处的乡邻,但家里有钱,又向来看不起他们,所以彼此不合群,春熙巷有什么热闹,一般都不提醒张家。
所以,这次宁尘重返春熙巷,张家暂时不清楚。
“滚进去。”
宋缺又是一脚踹过去,张岩踏着门槛,轰得跪到了宁尘的近前。
“你们敢这么对我,让我家若风知道了,肯定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张岩气呼呼得拍着衣服,踉跄起身。
张若风最近早出晚归,暂时不在春熙巷。
这次,被抓的只有张岩父母,以及一些亲戚,人不多。
基本上陆陆续续的被带到了宁尘的近前。
回过神的张岩,终于打量向坐在近前的宁尘,调整好情绪,他双手负后,低着脑袋俯视宁尘,并语气骄纵道,“这么对我张岩……阁下是主使者吧?”
宁尘轻轻抿了一口茶,缓慢抬起头,静静打量着张岩,“还认识我吗?”
张岩眉头拧成一条线,陷入沉默。
再前后仔细观察数遍,当场倒吸一口凉气,眉头深簇的瞬息,又看了一遍宁尘的穿着以及五官,“是你这个穷小子,宁尘?”
“这……”
张岩瞠目结舌的刹那,眸子眯起,“几年不见,你倒是富态了,咋滴,外面发财了,现在跑回春熙巷炫耀来了?”
宁尘似笑非笑的盯着张岩。
张岩干咳两声,语气不屑道,“没想到你这小子,也有发达的一天,真是老天爷瞎了眼睛……”
他捏捏手指头,又道,“不过嘛,我家若风这几年混的也不错,这个人成就怕是比你还大喲,嘿嘿。”
宁尘没心思逞一些口舌之利,等张岩主动消停后,他跺了跺脚跟,“知道,这处院子的主人,和我什么关系吗?”
“不就风四娘那贱|人的住所吗?我又没老糊涂。”张岩不屑道。
宁尘和善的表情,顿时森寒一片,他眯起眼,“先杀五口人,让这老混账好好看清楚,我宁某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