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他们之间那一眼的纠结,让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我心想会不会是因为之前他们本该要谈婚论嫁,后来由于张家楼那一场变故,导致他们看到彼此心里就会别扭,所以连见面都会尴尬。不过这种事我没法猜出来,也不能去问谁,只好就当做不知道。
最后我们五个开着秀秀的车去了后海。
这时候已将近凌晨一点,也许因为今天正好是鬼节,交通还是比较通畅的。不过后海那里人可不少,临街的酒吧灯火辉煌,在露天搭台私语的人不在少数。胖子哼着小曲儿,带我们进了一家门厅隐在两棵榆树后面的小酒吧。我心说这家伙熟悉得跟进自己家似的。
这是一家轻吧,音乐比较柔和,台上只有一位歌手抱着吉他在唱歌。我们找了个靠角落的位子,胖子叫了几打啤酒,又帮秀秀叫了朗姆酒,我们就喝开了。小花似乎没什么兴趣,我们坐下来之后他一直低头发消息,偶尔抬起头看一下周围的环境。
胖子兴致很高,很快就喝掉了一打,简直望尘莫及。这时候台上的歌手开始唱一首很老的英文歌,yeerday。他的嗓音有一些沙哑,那种旋律又很低回,但是听上去让人有种心被揪住的感觉。
o i don’t kno say.
我们都停下来静静地听着,听了一半,胖子一把勾着我的肩膀,突然语重心长地说,“这就是所谓的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姥姥的!”我没去在意他怎么突然会念诗,也没纠结他听不听得懂英文,只是忽然间觉得一阵空虚。
桌上的气氛因为胖子这么一句诗,变得很低迷。我甩开了他的手,站起来去卫生间。
酒吧不大,卫生间也不大。我刚要推门进去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推开了,一个男人擦着我的肩膀走出来,拿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我也没在意,扭头准备推进去,突然又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我进去以后暗暗吃惊,因为这个卫生间就那么一间。不过我也没多想,半打啤酒在肚子里晃荡,我简直都要爆了。
出来洗手的时候我就明白刚才那两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了。我习惯性地在镜子里看了看头发,就看到后面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我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等我看到他的时候,只看到他靠在墙上对我露出一种很耐人寻味的笑。
我以为只是个厕所外面等门的,就也对他笑了笑。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擦干了手,就准备走人。
但很显然那个人并不是在等我的门,因为就在我朝垃圾桶里扔纸的时候,他的手忽然摸上了我的屁股!
我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从镜子里看到他已经贴在我后背,一条手臂从我的肩膀上绕过来,竟然把我抱住了。接着他跟我说了一句话,我就立刻意识到这他妈是怎么一回事了:“我刚留意你很久了,你好像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我去你大爷的!我简直想把胖子剁成段拿来炖汤!他介绍的这是什么鬼地方!
不过我还是很冷静的,虽然我这个时候心里已经把这个猥琐男拍成肉泥了,表面上却忍住了没有很快对他动粗。我一把拉住他的手往外扯,板着脸跟他说,“我对你们那号没兴趣,放开你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