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窗外,正是上课的时候,院子里没有什么人,前几天下的雪就那么化了,没遮没掩,空荡荡一院子的树,落尽了叶子,光秃秃的,陡峭嶙峋的黑色枝桠上偶尔还留了一痕白色的残雪,看着有些阴森的感觉,更添寒意。
他正想着事,楼道里皮鞋声音哐当哐当又传过来,还带回音。一抬头看到同事从门后探出来个脑袋,眼神里很有内涵看着他。
汪子聿说:“你怎么还不滚啊。”
同事笑得鬼鬼祟祟:“你那棵歪脖树又来了。”
汪子聿用手里红笔勾着题目,问他:“哪棵啊?肥的瘦的?开大奔的还是开小跑的?”
同事摸着没胡子的下巴:“开大奔那房地产奸商,从历史系小院出来直线朝我们这移动着,速度挺快。我目测过好几次了,挺瘦的,吊不死你。”
汪子聿把手里红铅笔丢过去不偏不倚砸他脑门上:“我让给你,让你吊死!给老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