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慈面色惨白,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的轩辕昊凌,眼里带着浓浓的失望和绝望。
想不明白自己和表哥之间从小到大的情意,为什么却比不过与他相识不久的郁蔓蔓?
更不相信自己和表哥之间,如今关系更深了一个层次,却仍和他不能冰释前嫌,甚至连一个名分都不愿意给自己!
白慕慈面上一片悲戚,喉间不禁溢出一阵苍凉的笑声。
轩辕昊凌冷冷的看着白慕慈的模样,心中没有半分情绪。
捡起地上白慕慈的衣服,朝她扔了过去,而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白慕慈看着轩辕昊凌的背影,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恨意,隐隐带着一丝疯狂的意味。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咬了咬嘴唇,迅速拿起衣服裹在身上,然后在轩辕昊凌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白慕慈扭头朝着墙壁狠狠地撞了过去。
额头碰到墙壁,发出一道沉闷的响声,轩辕昊凌开门的手顿时僵在了原地,转身就看见白慕慈缓缓下滑的身子,墙壁处尽是鲜红的血迹。
见状,轩辕昊凌眼里泛起一丝震惊,不由的愣在了原地。
一直守在门外的沐冰和穆福,见到房门开了顿时来了精神,可看门只开了一半又停了下来,不禁相视一眼,眼里都带着一丝疑惑。
两人走到门口,见着太子背对着的身影,穆福不禁出声唤道:
“殿下,殿下?”
闻言,轩辕昊凌猛的回过神来,抬脚匆匆走到白慕慈的身边,见她额头一处伤口正向外不停的流血,面上惨白毫无血色,轩辕昊凌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抬手放到白慕慈的鼻下,发现她还有丝微弱的呼吸,方才松了口气。
忙动手将白慕慈抱到床上,拿出一条干净的丝帕捂着伤口,见不再往外流血了,才冲门外呆愣着的沐冰和穆福大喊:
“沐冰,穆福,快去请御医过来!要快!”
轩辕昊凌的声音将两人的神智拉了回来,沐冰应了声忙施展轻功向御医署飞去。
穆福看了眼地上散乱的衣物,以及墙壁上一处触目惊心的血迹,心中顿时了然。
看着太子衣服上染的鲜血,还有躺在床上衣不蔽体的白慕慈,穆福暗暗叹了口气,就知道白小姐来这里后是不会有好事发生的。
穆福悄悄地叹完气,然后有眼力见的把地上的衣物这些都收拾了下,然后又端着水盆出去打了盆热水过来。
沐冰的速度很是迅速,不到片刻就从御医署拖了一个御医后,就边跑边施展轻功的回到了东宫。
御医背着一个药箱,战战兢兢的跟在沐冰后面,整个人还未从刚刚被沐冰带着飞在空中的惊恐里回过神来。
两人一前一后,大步走到轩辕昊凌的寝宫。
轩辕昊凌一身雪白寝衣,胸前沾染了点点血迹,此时正面色阴沉的负手立在床边,盯着床上的白慕慈目光十分复杂。
沐冰大步走到轩辕昊凌面前,小心翼翼的开口:
“殿下,属下已将御医带来了。”
闻言,轩辕昊凌抬起了头,对背着药箱正要向自己行礼的御医沉声道:
“不必行礼了,快过来给她看看。”
御医瞥了一眼床上包着额头的女子,见是定安侯府的嫡长女白慕慈,不禁吃了一惊。
见白慕慈额头上雪白的绢帕浸出了大片血迹,又见和太子两人身上的衣着,御医忙低下头装作不知恭敬的应道:
“是,太子殿下。”
放下药箱走到床边,解开白慕慈头上的丝帕,检查了一眼伤口,见只是外形看着血肉模糊,触目惊心,实则没有伤到要害,方才松了口气。
动手先为白慕慈清理了伤口,然后上了药,因是时值夏日,担心包扎过厚然后发炎,于是便只是轻轻的围着白慕慈的脑袋绕了一圈。
包扎完后,御医替白慕慈诊了诊脉,然后走到桌边凝眉细想一下,提笔写起了药方。
待做完这一切之后,御医停下手中的笔,拿着药方走到轩辕昊凌身旁,语气恭敬道:
“太子殿下,这是给白小姐的药方,按着上面的药材每日煎煮两次,然后给白小姐服下就好。”
“她的情况严不严重?”轩辕昊凌眯起了双眼。
闻言,御医低下头敛眉想了想,而后模棱两可的开口:
“回太子殿下,白小姐的伤势的确很严重,但是还好并不致命。”
“很严重,但还好并不致命?”轩辕昊凌的眼里滑过一道危险的光芒。
御医见状,忙低下头忐忑道:
“是…是……,白小姐的伤势看起来的确很严重,但是并不致命。”
闻言,轩辕昊凌沉下脸不再开口,双目冷寒看不出半分情绪。
御医见轩辕昊凌不说话,便也也不敢动弹,只得规规矩矩的垂着脑袋站在原地。
轩辕昊凌瞥了一眼躺在床上闭眸不醒的白慕慈,眼底涌上一丝阴沉,扭头看向沐冰沉声开口:
“拿着药方跟御医去抓药,今日的事情本宫不想被任何人知道,若是走漏了风声,你们几个自己想后果。”
轩辕昊凌的话表面是对着沐冰和穆福几人说的,但实际上却是针对着御医一人。
御医听后,自是明白了轩辕昊凌话中的意思,浑身一个轻颤,然后连忙跪在地上对轩辕昊凌磕头道:
“太子殿下放心,微臣什么也没有看到,微臣只是来请平安脉。”
闻言,轩辕昊凌面上的阴沉方才散去了一些,对穆福使了个眼色,然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