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禄道:“为圣人效命是奴的福分。”琢磨琢磨又道:“等郡王回来肯定不喜欢她在跟前,定要调走的。不如明日我先去找崔先生说说,给她寻好个去处,将来走了也不欠她什么。”
“能行么?”听说栗阳城外似乎出现叛军的踪迹,崔瑾呈连日派人查探很是忙碌,怕扰了人,思安不再让阿禄总去找他。
阿禄点点头,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
夜里刮起大风,墙上投射出大树的影子,被吹得张牙舞爪,呼呼的风声绕在耳边,夹杂泥沙或树叶被卷起击打窗棂的声音。
怎么睡也不暖和,辗转至天明,思安只觉冷得牙齿打颤,翻了个身将自己团住,手抱住身子,掌心摸到后背触手一片湿腻,心下奇怪。思安睁开眼,熹微晨光中,摊开的手掌赫然一片红色血迹,他动了动,背上僵硬,又动了动,才觉牵动了痛处,后边的寝衣已是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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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挂上厚厚的帷帐,榻边燃起两个火盆,一下熏得室内如三月的春天一样,进来的人脱了夹袍还免不了额上冒汗,除了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