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便有人给薛平榛端了一杯茶,凑到他耳边说:“这人说是打了车跟着咱们的车队到的山脚下,出租车 死活不往上走了,他就自己顺着道上来了,刚才在门口喊说还他的儿子,我们想抓他,他醉醺醺的拿着根镐把一 顿划拉,划伤了咱们一个弟兄。”
从山脚下到大宅,至少也走上要半个小时,这人在安山村就是一脸醉相,能上来也真够能耐的了,更有意思的是 ,还敢跟这儿叫嚣。
不过,薛平榛并没有忘记另外一点——平时守在山下的手下今天是怎么了?来了个大活人竟然没发现,还有人被 这醉汉打伤,说出来也不嫌丢人现眼。
他让那正在打人的停了手,找俩人把梁武架了起来,往他身上泼了加了盐的凉水,只见梁武勉强抬起了头,但浑 浊的眼睛已经无法聚焦。
“你来干什么?”薛平榛问。
“……”梁武已经没力说话,张张嘴又垂下头。
一个手下照梁武的肚子就揍了一拳,梁武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本能的哼唧两声。
薛平榛站起身,背着手走到梁武身前,手下强行将梁武的脑袋拽起来逼他与薛平榛对视。
“找儿子是吧。”薛平榛用摘掉的手套拍拍梁武的脏脸,发出啪啪的声音,他嫌弃的挑起梁武的下巴说:“挺能 耐啊,什么地方都找的来。”
“放……”梁武吱唔半天,终于说出一个字,大意是想让薛平榛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