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好了,弟弟是个好弟弟。”贤王高兴的蹦了起来,还拍着手掌,高兴了一阵子,他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楼沂南,问道:“楼弟弟,点心有红豆馅儿的吗?我喜欢吃这个。还有,还有,有南瓜做的点心吗?这个弟弟最喜欢了。我要带给弟弟吃。”
“有的,有很多红豆馅的点心,也有南瓜做的。”楼沂南说话的时候看着祁承乾,神色温柔。
“太好了,小饼子我们走,去吃好吃的点心。”得到了允诺,贤王高兴的往前走,雄纠纠气昂昂,朝着各色点心进发。
为了不让这位金贵的客人光顾着吃点心吃得难受,楼沂南还让自家的侄子、外甥过去陪着贤王玩,那帮小子机灵得很,吩咐了几句就晓得怎么做了。一群人陪着贤王玩,各自拿出本事,到最后分开的时候竟然依依惜别、不想分开了,虽然贤王这个大哥哥很高、年龄很大、行为动作也不同于常人,但真的和他们玩到了一块儿去,无论是下棋,还是别的玩具,例如九连环什么的,都玩得很溜,让一帮小子崇拜极了。
不说这些,回到湖边,贤王走后,楼沂南和祁承乾之间出现了短暂的尴尬,就算是厚脸皮如楼沂南,被人指出自己在心上人面前踮脚尖装高,依然会很窘迫。
“刚才只是脚底下有块石头,所以才踮脚的。”楼沂南说瞎话都说得顺溜,佩服自己短时间内可以想出如此完美的借口。
一股欲盖弥彰的味道扑面而来,祁承乾想要遗忘刚才的事情都变得困难,看向湖边,收拾得非常平整,沿岸种着一丛生命力极为旺盛的草,青葱碧绿,生机盎然,然后铺着青石砖,连一个小石子儿都看不见。
楼沂南顺着祁承乾的视线看过去,也发现了自己话中的漏洞,但他何许人也,他说的就是事实,就算是没有石头也要变出石头来,对于刚才的举动他要死不承认。
“承乾,午膳如何?吃的好吗?要不要再用一些点心茶水?这边日头挺高,晒着呢,我们到亭下坐坐。”
楼沂南上前就要拉住祁承乾的手,却被祁承乾避开。
祁承乾似笑非笑的看着楼沂南,“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楼公子就不怕有人过来看到!”
“怕什么。”楼沂南的心中就没有“怕”这个词,他甚至想要在众人面前说,祁承乾是他要共度一生的人。
“……”祁承乾别过头,“你不担心,我担心,不想成为京城之中的谈资,落人话柄。你可以不用顾虑,而我不行。”
楼沂南身后有楼家,有皇后,有他自己建立起来的功勋和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可以不用顾虑任何人。但他不同,他只有自己,为了未来还必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这样的两个人就像是黑与白的两个面,在祁承乾的眼中是无法融合的。
楼沂南叹息了一声,祁承乾有自己的顾虑他何尝不知,为了避免麻烦,他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不容祁承乾拒绝的,他抓起了祁承乾的手,沿着湖岸往里面走,“你说的是,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这里说不定会有人过来,免得他们打扰到我们,那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随我来。”
大将军府如京城中其他人家一样,分为内外院,内院为女眷内宅所在,外院饮宴宾客等。内宅与外宅之间还有一个不小的湖,以湖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大园子,种着着各色草木、放置着假山奇石,很是别致有趣。
湖水引自府外的天然河道,水是活水,水清而透,动静之美皆有,楼沂南拉着祁承乾沿着湖往东边走了一段,然后向右穿过一个月亮拱门便是一片竹林,林中假山林立,这儿靠近楼家子弟读书的地方,所以十分的幽静,鲜少有人过来,只有风吹竹林发出的飒飒之声。
假山有矮小不到膝的,有高大可遮天的,静谧中有着奇特和奇异,让人想要一窥其中究竟。
楼沂南带着祁承乾往自己发现的一个地方去,走了不到十丈路便是一座高大的假山,假山有高低不同的三面,围拢出一个耸立的尖,形似一座小山。
“来,往这边走,这儿是我十岁的时候发现的,然后进行了布置,没有几个人知道。小心顶上,不要碰到头了。”楼沂南边带着祁承乾往里面走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