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水彦寻给他描述的时候并没有说这一点,他能从诊脉之中看出,可见医术确实不一般。
侍书开口道:‘真正是神医,我们姑娘确实已经这样十多日了,什么也吃不下,我们都要急死了。’
魏太医接着说道:‘原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拖的有些久了,王妃的身子本就弱了些,这就难办了。’
水彦寻一听难办,就要着急了,连忙问道:‘那太医说该怎么办呢?’
“王妃是脾胃皆虚,怀有身孕以来又忧思过度,心火过盛,两下纠缠在一起,就没有个不病的道理。之前那些太医大多是看王妃怀有身孕,就单纯的以为这是孕吐反应,实则不然,这是王妃身体里带的病症。”魏太医说道。
他当时听水彦寻说的时候也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探春怀有身孕这件事上,如果不是自己如此仔细地诊脉,根本不会知道她这吐的反应其实跟脾胃有关。
“那太医可有什么好办法调理?”水彦寻连忙问道。
“我开几副药,王爷叫人去抓了煎来就好了,王妃现在是身子太虚,要先能吃的进东西,才好慢慢地调理。”魏太医慢悠悠地说道。
自古治病,最怕的就是找不到病因,却乱用药,如今病根儿已经找到,也就容易了。
水彦寻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是胸有成竹了,连忙说道:‘侍书,拿笔墨来。’
魏太医笑着摆手:“不必那么麻烦,我医箱里就有。”
他说着写下了两个方子,叫侍书去照着方子抓药,先喝前面那一副,过七天之后再喝另一副,他不能再出宫一回替探春诊脉,只能先这样安排着。
水彦寻连忙道谢:“今日真是多麻烦魏太医了。”说着一个荷包已经递到了他手里。
魏太医笑着说道:‘我跟王爷出宫是皇上的旨意,要是再接受这个就是不应该了。’
水彦寻笑道:‘魏太医替我家夫人治病,这些是该得的,您就收下吧。’
水彦寻给的诚心,魏太医也不好再拒绝,便笑着收下了。
皇上特地交代过要把人赶快给他送回去,所以水彦寻也不敢多耽误,赶快让府里的马车把人送回宫里。
他回来的时候探春已经坐在了桌子边,看着他进来探春笑道:‘王爷竟然能请的动魏太医,真是叫我刮目相看了。’
水彦寻笑道:“皇上毕竟还是体恤臣下的,听闻夫人你病的这样重,自然不好拒绝。”
他无意在这个时候告诉探春,自己又跟皇上达成了协议才换来的这个结果,免得她又要多想。
探春笑道:‘我看这位魏太医跟之前的大夫说的都不一样,说不定就有些真本事,能看好呢。时辰也不早了,王爷还是快些出门吧,别叫人家等的太久了。’探春催促道。
水彦寻过来拉了她的手说道:“那我就先走了,待会儿他们煎了药来,你记得喝。”忽然他又想起来:“坏了,忘记问魏太医,怎么叫你把这些药喝下去,你若是再吐了出来岂不是白费?”
说着就要叫人去赶上魏太医。
探春连忙叫住他,笑道:‘魏太医是名医,想必早就有了应对的法子,咱们先煎了药来,我试一试不就知道了?王爷就不必担心了,你还是快出门吧。’
水彦寻想了想探春说的也有些道理:‘那若是不行,我再去找他。’反正也不过是在皇上面前再跪一跪而已。
探春笑着点头,赶快让侍书把他送出去。
果然不出探春所料,这次喝下去药之后虽然还是有些想吐,但干呕了半天,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侍书看了高兴到:‘阿弥陀佛,这就好了,姑娘能喝下去药了,这药才能发挥他的作用。’
探春自己看着也高兴,毕竟身子是自己的,孩子也是自己的,她不想就这么平白无故地遭遇这份罪。
水彦寻这边到了鹤颐楼的时候,果然段德璋也已经到了,因为之前赵风和冯紫英都跟他说过,水彦寻是被皇上叫过去了,所以在等他的过程中,段德璋并没有表示什么异议。
等到水彦寻来了之后,大家依然是把酒言欢,水彦寻先谢过了段德璋这次帮的大忙,又在饭桌上提起了今日皇上说可能要叫自己去南边的消息。
众人听了这样的消息又是一惊,因为在不明真相的人看来,南边如今正是繁荣富庶之地,哪来的叛乱?水彦寻又不比一般的将军,他一旦出动,那就是十万大军。
段德璋想的是难道皇上要动用武力镇压那边那帮人?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当今皇上不是穷兵黩武之人,只要能不动兵,他是不会主动发兵的,这次叫水彦寻过去,一定是威慑大于实际作用。
他也能明白为什么皇上可以任由水彦寻操纵,把自己从大理寺里捞出来了,因为皇上还要用他,并且要他的衷心。
不过,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什么都没有说。
冯紫英是闲不住的性子,当即便问道:‘王爷快看看能不能替我在你那里谋个空缺,我也想去南边玩一趟。’
他是禁卫军的都指挥,没有调动和特殊命令是离不开京城的。
但是以他的性子,自然不甘心就在这里困一辈子。
水彦寻听了笑道:“你可是出不去的,没有禁卫军统领的调动,我那也不敢接收你啊。”
赵风笑道:‘王爷不必理他,他是不肯走的,他家夫人马上就要生产了,他怎么可能肯出去?’
冯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