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较起真来怎么这么变态。我说完一想这话不是沈珺珺说我的吗,得,俩变态做室友了。
我一吼,路向北稍微屈服了下把水倒掉又重新放水洗了起来,然后叫我过来看,你看这样可以吗?
我真凑过去看了,突然他手指拿起一块青色的东西凑到我面前,吓唬着我喊起来,“青虫青虫额。”
我毫无防备地被吓得后退,结果他越靠越近,把手指上拿的东西又伸到我眼前,我伸手就拦,一阵乱挥舞,接着就看到路向北表情变了,一只手卡着喉咙面目狰狞地跟我说,“许佳音,你把青虫打进我喉咙里了。”
我听他这么说,腿都被恶心软了,赶紧拍他的后背让他吐出来,然后又让他把嘴巴张开,我说你抠出来,想想不对,我又去冰箱拿水,“实在不行,你喝点水咽下去吧,青虫也没毒就恶心点。”
路向北又把另一只手伸出来,满脸孩子气,骗你的,不是青虫是菜心。
我抓起他的手仔细看了下,果然只是菜心,吓死我了,我缓了口气,那你刚刚也是逗我玩啊?
跟你开了个玩笑。他还笑嘻嘻地把菜心放进垃圾桶里。
我感觉自己就跟进了幼儿园似的,向北啊,你端个小板凳拿几根青菜自己一边玩去吧。
路向北可没觉得自己幼稚,像是内疚般地说,我前面没帮你拿东西,就想帮你洗菜。
我看他那样,又觉得好笑,那你好好洗。
其实我没认真煮过饭,就白米饭和白米粥还凑合,这两样只要估好水就可以了,其他电饭煲会解决,可是要动锅铲的事我就只在我妈那儿看过,以我的学习能力,我觉得我保证不了味道。所以路向北越是要帮忙洗菜我越是怕做出来难吃,我也是自找的,我干嘛非得买菜想做饭这事。
所以当我把饭菜摆放到路向北面前时,心里是忐忑的,我们对面坐着,路向北拿起筷子想要夹下去的时候,我立即阻止了,“你换道别的,这个好像盐放多了。”
路向北又挪向另一道,我一看这个也好像不大行,“还是刚那个吧,这个好像焦了。”
他第三次伸筷子时,我刚要说出口,路向北直接把筷子放下了,“许佳音,我们还是叫外卖吧。”
“那我不是都做好了吗?”我看着桌上两菜一汤。
“那你倒是让我吃啊。”路向北又把筷子拿起来。
我紧张地看着那根青菜叶从盘子里被夹起,再送到他口中,他咀嚼几下,面部表情让我猜不透,“怎么样?”
“可以下咽。”他勉强把这几个字说出来。
“你自己住都不煮饭的吗?”既然他觉得可以下咽了,我当然也不嫌弃自己了,只是味道确实只能到可以下咽的程度。
“那你在家都没煮过饭的吗?”路向北反问我。
“煮过,就这水平了。”反正我对自己很有认知,“我以前在家没觉得吃饭有多重要。”
“那一三五我准备晚饭,二四六你准备。”路向北突然给出这个提议。
“那礼拜天呢?”我紧接着问。
但他好像说出后就后悔了,“当我没讲过,这个菜每个礼拜要吃三次。”他边说还边摇头。
“你话都说了当没讲过什么意思,我也会好好做饭的,说不定我进步了呢,说不定你那水平还不如我呢。”
“就你这个只能把菜烧熟的水平,我还不如你?”路向北指指桌上的菜。
“我又没吃过你煮的,你说什么都可以了,我给你煮过螺狮粉是不是,这个也可以下咽是不是?”
“许佳音,我刚是看你辛辛苦苦忙了半天不好意思打击你,我才说可以下咽,这是委婉地表达你听不出来?”
“哦,听不出来,我就是没辨别能力。”我赌气说。
“所以因为没辨别能力出问题就把责任往自己肩上扛。”这个我倒是听懂了,他说兴荣那事。
嘿,前三分钟我们还其乐融融坐着吃饭,怎么三句话不到两人就杠上了,我干脆收走他面前的碗,再端走菜到厨房,全倒进垃圾桶。
“许佳音,你什么拧巴脾气啊。”路向北在后面喊,我当什么都没听到。
“我又没说难吃,许佳音,有你这么浪费粮食的吗?”
“我自己花的钱,你管我浪不浪费。”我出来拿起拖把拖地。
“许佳音,你怎么比我还幼稚。”
“我为什么不能幼稚,谁规定年纪大就要成熟。”我把拖把塞到他手里,“剩下的一半你拖。”
放完拖把我就气呼呼跑楼上去,我跟一小孩赌什么气,我的铁齿铜牙跟路向北吵起架来就没一点发挥的余地,而且我肚子还饿着。
第二天一早我下楼,路向北在吃早饭,我自尊心上觉得我们昨晚刚吵过,我维护下自尊就冷漠地出门,但我饿了一夜的肚子指挥着我的腿前去坐下,视路向北为空气不要为难它,饭还是要吃的。
于是吃早饭的时候我们谁都没看谁,出门的时候谁也没搭理谁,走去地铁的时候也谁都没跟谁说话,地铁进站了,人群总是迫不及待的挤进去往目的地的列车,谁都不想再等下一班,我这种身高体形都不占优势的经常享受等待的煎熬,我看到路向北上车想到他往常对我得意地摆摆手,切。
然而在我思索之际,他迅速把我拉上车,并且一手拉紧我手臂往里靠好让地铁门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