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华。”注意到儿子阴沉的脸孔,一身黑色正装的冯东宽容地一笑,举着高脚杯的手放下杯盏,轻轻拍了拍他肩,意味深长地道:“想想自己的身份,不要为了点小事,轻易动怒。”
对面正襟危坐的中年男人,随手掸了掸雪白的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扫了他父子二人一眼,淡淡笑道:“年轻人啊,就是爱冲动,不过是区区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子,等将来成事,她就是砧板上的一块鱼肉,还担心她不乖乖回来求你?”
在他的手腕上,缠绕着一条墨绿色的圆环,紧紧贴着皮肤,奇异的花纹时隐时现。
李茂站在一旁,听了这话微微一笑,恭谦地道:“主教大人说的是,至于姓叶那小子,更不过是一只野猴子,月级评定又如何,现在蹦跶得再欢,在主教大人眼里,终究是随手可捏死的虫子罢了。”
冯子华微微低头,谦逊地道:“父亲和主教大人的教诲,子华记住了。”
且不提这间雅间里发生的对话,如果说还有一位祭司不知道这件大新闻的话,那便是整天两耳不闻窗外事,泡在图书馆里,不是看书、冥想、学习神术,就是撸狐狸毛的的绯闻男主本人了。
从浴室里出来,叶少卿裹着浴衣,神清气爽地盘腿做在床上冥想。
两个小时过去,他自入定中醒来,怀里已经多了一只自觉趴窝的狐狸。
夜铮全身放松,嗅着叶少卿身上清爽的皂香味,舒适地窝在徒弟怀里,团成一团白绒球。
对方温暖的手掌抚过背后的软毛,摸得它昏昏欲睡,那只不规矩的手慢慢挪到蓬松的大尾巴上,一条一条,从根部撸到尾巴尖。
过于亲昵的触碰惹得狐耳轻轻一颤,夜铮眯着眼睨他一眼,又懒洋洋地合目,这小混蛋屡教不改,它竟然也习惯了,睁只眼闭只眼,听之任之。
叶少卿似乎对尾巴有着格外的偏好,逮着机会就要占点便宜,于它而言,耳朵和尾巴的敏感程度,不啻于裸露的肌肤被舌头舔舐,叶少卿抚摸得细致又缓慢,在这样的抚慰下,它仿佛有种被剥光衣服,浑身舔了个遍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