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房间匡牧人就把秦子夜扔在床上,自己也倒在旁边气喘吁吁,这一路回来直线路程虽然不长,但山路十八弯拉直了至少长了两三倍,再加上背着秦子夜这么大个男人,他心脏病都快累出来了。
秦子夜一点也不累,却躺在床上不起来,看着匡牧人喘气自个儿笑。匡牧人没力气计较他幸灾乐祸,白了他一眼道:“有病。”
秦子夜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病了,因为他发现匡牧人越来越能操控到他的喜怒哀乐。其实与匡牧人重逢这半年来,这种心情他发现过许多次,只是近些天发生这么多事,才让他感觉得那么清楚。
为什么他会那么在意匡牧人?为什么只有匡牧人能轻易激起他的怒气,又只是一句言语,甚至一个动作一个神情,就能让他发自内心感到快乐?
因为匡牧人与他有血缘的牵绊?因为他亏欠了匡牧人?
秦子夜知道不是这些原因。
第二天吃了早饭,匡牧人就开着秦子夜的车带秦子夜去县城的医院检查了脑袋,检查结果跟昨晚那家小门诊说的没有太大出入。
杨展业昨晚就被县警带走了,匡牧人是报案人,秦子夜是受害者,昨晚没来得及去录口供,从医院出来两人就去了县派出所。
才过了一夜,杨展业看上去就颓废了许多,匡牧人打得伤青一块紫一块挂在脸上,神情消沉到了极点。
杨展业对袭击秦子夜的事供认不讳,也承认了在停车场和魔鬼山上跟踪秦子夜,县警昨晚去他家搜查拍了许多照片,秦子夜看见一张照片上的一辆老旧的黑色小轿车,认出来正是那晚在街上跟他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