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就是愿意往最表面的意思上想。
只因比起冰冷无情的君主逆鳞来,还是始乱终弃,色衰爱弛来得生动有趣些。
“你为什么总和这些光怪陆离的事打交道?”
凌准扶额望天。
无论是古怪阴森的邪祟,还是世俗不容的禁断,她好像都沾染了个遍。
“估计只有天晓得。”
许含章学着他的样子,将手搭在眉骨上做凉棚状,“对了,明天我要去曲江池一趟。应国公夫人在马车上跟我说她的庶妹心悦于她,想让我帮着参谋下。”
“咳咳……”
凌准已经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被她惊住而呛到了。
“十一,你真是经不起风吹雨打啊。”
许含章很是淡然的点评了一句。
“你很喜欢看人跳舞吗?”
和她逞口舌之快,自己只能是吃亏的份儿。
于是凌准果断换了个话题。
上次她看米娅儿跳舞,也是兴致勃勃的样子,还扯了些‘言之不足,歌之咏之’的歪理。
这次亦是如此,她看得极为专注,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就算你不爱赏舞,那多看看美人儿也行啊。”
许含章无语的叹息,“亏我还以为你有一颗外冷内热的心,只要进了平康坊,就会熊熊燃烧一把。”
瞧他出门前那副猴急的劲儿,几乎让她怀疑他是想去偷窥花魁娘子们泡澡。
结果,他从头到尾都是一本正经,目不斜视的模样,而后更是打起了瞌睡。
难道他想欣赏的,并不是穿着衣服跳的舞蹈?
而是?
“你在想什么呢?”
见她神色越发诡秘,凌准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没什么。”
许含章收回了发散的思绪,秀眉一挑,“我知道明天该怎么跟应国公夫人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