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我不知自己是在反问哪句,只是下意识的回应着他。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如果你真的想要那个位子,我可以帮你,如果你真的不想要……”说到这里,尘飞扬将怀里的人揽的更紧了些,“我会带你走,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和你过一辈子安逸的生活。”
“还是,你放不下你的妻儿?”
我失笑,说了半天,还不是要问那件事。
“柳如是的孩子不是我的,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碰过她。”
不是被形式所迫,只是真心的不想去碰她,说到底……是谁害的?!
“可我能看出,你眼里对她的喜欢并非作假。”这是尘飞扬一直耿耿于怀的地方,殷溪景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也将是最后一个,但自己却不是殷溪景第一个喜欢的人,也不知是不是最后一个。
“吃醋啊?”酸味太明显了,“我的确喜欢过她,可她根本不喜欢我,自作多情没有好下场,所以我移情别恋了,满意了吗?”
“勉强满意吧。你要继续争吗?”
“对,我要继续争,而且,力争上游,但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殷溪景好歹也是个男人,别把我想的太弱不禁风。”
“遵命,我的三爷。”尘飞扬嗅着唇边的发香,美美地沉入梦乡,他知道,景不会再继续失眠了。
☆、049 心不从命,身已臣服
次日,细雨蒙蒙,天地苍茫一片,我叫阿楚备好轿子,和柳如是一起前往将军府。
柳如是不敢违抗,乖乖从命,为了这个孩子,她当真是对我言听计从。
要到秋天了,秋天正是训练军队的大好季节,因为冬天就要上前线,守卫边塞,大将军应该很快就要离开帝都去边城操练兵马,这是个在他身边安插自己人的好机会。
下轿时我转身扶了柳如是一把,她诚惶诚恐的低声道谢,雨势渐大,一时间竟看不清近在眼前的这个人是何面目。
柳大将军正在大堂赏雨,下人提前通报了,见到我们时并不吃惊,携着慈祥的笑迎了上来,拱手道:“微臣参见三王爷。”
“岳父大人不必多礼,”我将他托起,谦逊道:“今天小婿前来,是有要事和岳父大人相商。”
柳大将军不着痕迹的看了柳如是一眼,对我作出请的手势,道:“王爷请,既然有事找老夫,就让小女先回避吧,来人,扶小姐下去休息!”
“不必,”我抬手制止了下人,对柳大将军道:“这件事情,也和王妃有莫大关系,还是将她留在这里吧。”
柳如是几不可闻的颤了一下。
“那……好吧,来人,给王爷沏茶。不知王爷所为何事?”
我沉吟了下,开门见山道:“我想让两个人跟随将军一起前往边塞,将军不必特殊对待,只把他们编入新兵里一起操练即可,也不必过多关注,如何?”
“这自然是小事一桩,王爷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我附和道:“自然不是为了此事,还有一件事,岳父大人,恭喜您,您很快就要做爷爷了。”
柳大将军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激动道:“小女她……”
“是,”我泰然自若的点头,“她有了身孕,可是……”我拖长音,“我并不是这孩子的亲爹。”
柳大将军激动的神色立刻被冰冻,脸色难看起来:“王爷这话是……”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这孩子的父亲另有他人,我之所以告诉岳父大人,并不是要威胁岳父大人什么,我不会拿这个孩子怎么样,更不会拿王妃怎么样,只是,有件事想求岳父大人答应。”
柳大将军的眼神闪过一丝讥嘲,还说不是要威胁,那么提前说这些是为了什么?面上却诚恳道:“但说无妨。”
“大将军手里有两块兵符,这兵符,原本是与另外一个将军一人一块的,只是那位将军英年早逝,他手里的那块虎符就落到了大将军手里,而要号令大殷国全部的兵力,必须依靠这两块兵符,少一块也不行,小婿,想要其中一块兵符,就是那块虎符。”
柳大将军面上一紧,严肃道:“此事玩笑不得,这兵符事关重大,老夫万不能拿它送人,万一给皇上知道了……”
可以看得出,柳大将军很是生气,这兵符代表着他在武官中无上的权力,而且,这兵符还有一个用途,就是……
帮二皇子逼宫。
如果真的给了殷溪景一块,那么也就是说,大殷国的兵力将有一半被殷溪景所控制,到时候若真的走到逼宫的地步,只怕殷溪景会成为二皇子登上皇位的最大绊脚石。
我轻笑,对他眼底的怒气视而不见,“岳父大人,此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大殷国几十年没有出动全部兵力的时候,所以不必担心会被人看出破绽,岳父大人就说,给还是不给吧。”
“恕老夫不能从命。”
我站起身,面容严厉了些,状似回忆道:“不知岳父大人听没听说过,六皇叔的事情呢?当年六皇叔与父皇的妃子私下苟且,那妃子怀了六皇叔的骨肉,可最后,落的个什么下场呢?”
柳大将军投来惊疑不定的目光。
“父皇对这样的事深恶痛绝,若我和父皇说了,岳父大人唯一的女儿可就难保了,再者,岳父大人不妨设身处地的为小婿想一想,若岳父大人的妻子怀了别人的骨肉,岳父大人当如何处置?”
作为男人,这恐怕是最难以容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