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整个禅明宗,都会表示赞同。
礼力细心的研究着,在萧晓被他无意散发的气势压迫得生理泪水都快掉下来前一秒,弯下了腰,拾起了袈裟一角,然后往上一拉,里面的人也就露了出来,一双含着惊恐与无助的黑润眸子印入他的双眼,好像记忆里的那只受伤的小兔子!只是一眼,便被萌到的礼力,低沉如钟的醇厚男音也不自觉的从他丰厚的唇间泄了出来:“呀!”
维持着一只手还举着袈裟一角的姿势,礼力无比坦然的低头俯视着这个才到他胸膛的纤细而俊秀的少年,他睁着那双虽然纯净但是气势十足的虎目,满含喜爱的打量着冷汗都滴了下来的萧晓,几乎是越看越有味,有着后面的粉色袈裟为背景,眼里也有了一片粉色。
他坦然自若的注视,丝毫没考虑被他如此气势压在下面的萧晓的感受,也没有去管自己此刻的动作会让人产生怎样的遐想,也没去管周边看热闹的人的细小声的谈论。他就这样清澈的专注的看着面前的人,天上地下就只有这么一个,就像是他看佛一样,眼里心里也只有那么一尊。
一道叱声从上面传来:“礼力,还不退下!”话音刚落,一位披着朱红袈裟的僧人利索踩地,右脚往前一划,人已经到了礼力身旁,右手搭上了礼力那宽阔厚实的肩膀,左手也随之挥出一道气流,将半笼罩着萧晓的粉色袈裟吹到了半空中。
直到这个时候,萧晓才陡然吸了一口气,舒缓了一把快要闭绝的肺部。他没有精力去看面前的两人,像任何一个在极端无助之中的人一样,在这种时候想找的是自己最为熟悉亲近的人。所以,萧晓苍白着脸,在思考之前就已经抬脚跑向了一边被佛珠锁在了原地的灵宝,他腿有点软,跑的有点踉跄,可是他还是像身后有野兽一般的快速跑到了灵宝身边,然后急促的喘气,喘得眼睛都湿了。
他身后,一只结实的大手在刚伸出的时候就被另一只手格挡下了。
礼力看了一眼自己被挡下的手,再看了一眼鲜少动气的师兄流露出的怒气,颇为丧气的垂下了头。
“还不收回佛珠!”礼梵偏头瞄了一眼,叱声道。
佛珠收回了,灵宝的禁言诀也解了,但是这梁子是没结下也结下了。灵宝一手紧紧扯住面色还没回原的萧晓,一手之上已经是四叶银刃闪亮,一点都不迟疑,他甩手就扔了出去。
法力的高低这会儿立即见了分晓,四叶银刃被打散,礼梵歉疚的走过来,躬身行了一礼,才道:“师弟初次出宗门,无意冒犯,望小友见谅!阿弥陀佛!”转头,厉声道:“礼力,还不过来!”
礼力很听话的走了过来,也依着自己师兄的教解,道了歉,只是之后,双眼又清澈又气势自显的虎目继续挂在了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的萧晓身上。他觉得这个人很好,身上有一股让他觉得很舒服的气息……
他的感觉,除了灵宝,都是理解无能。
看着那给了他巨大心理阴影的雄壮高大的佛修,尤其是这个佛修还是禅明宗的人,萧晓就欲哭无泪的别开了眼,今天的一切,真是没有料到开头,也没有料到结果。深吸口气,他强压下心里的反差,才对灵宝道:“灵宝,我们回去吧!”
灵宝早在看到他这面无血色的样子时就想开溜了,这会儿听了话,想到刚才一招就被完拆的报仇,双手扶住萧晓,极为干脆的运转灵力,一溜烟的带着人跑的不见影儿了。
礼力看着转眼没了影儿的少年,极为失望的转身,捡起了自己莫名被吹跑的袈裟,然后在礼梵严厉的目光下,像是个无精打采的大熊一样,转身回了客栈。
在斜对角的茶楼单间里悠然品茶的俊逸青年,看了一下还有半杯的清透茶水,薄唇微掀。
☆、第十八章
两人一溜烟的跑回了客栈,回去了之后只觉浑身无力的萧晓躺在床上静了会儿,才对趴在床边撑着下巴看着他的灵宝,拖着声儿感叹道:“我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压制了!他明明只是站在我面前,什么都没做,可是就像是有个透明而又厚实的罩子将我罩在内,呼吸不畅,欲|动而不可得。”
他的声音没有多大,里面的惊惧也只能听得一点点末梢,可是那种语气让灵宝听着不大好受。他不喜欢此刻躺在他面前的少年用这种像是感慨又带着一股茫然与沮丧的语气说话,他适合的是平常的温声,适合的是虽然总是显露无知的良善但是却也朝气盎然的一面。
扯过萧晓还有些泛凉的手指,灵宝像是教训小孩子似的开口:“那个人估计是禅明宗这几十年里备受称颂的*无匹的嫡传弟子,逆转六世而成就元婴的最年轻佛修,的确颇为不简单。你昨天才算是筑基成功,被他无意泄漏的气势压制住,实属正常。所以啊,之前让你看的那些基础书籍的内容,你看过之后就该好好记下的。这修真界里,实力哪怕只是高出一层,都能压着打,金丹未结之前,别人碾死你比碾死蚂蚁没什么区别!你啊,别那么的善良了啦,你对那些人好,人家也不一定会领情的啊,而你自己,还会受伤!”
“还有啊,你看,禅明宗擅长的是守成之法,如同他们的真宗之宝佛陀金灵钵,就是整个修真界最结实的护身法宝了;再看那以丹修为主的云霞宗,里面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