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图穷,他忽然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心跳如雷,满头大汗。
青崖的余音在耳边萦绕: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师傅。
陆忘川咽口唾沫,口鼻观心,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师傅”
跟着青崖走下大殿的玉阶,陆忘川依然还在心慌。
青崖把他领到一处竹林飒飒的开阔院子里,言曰让他见见他的师兄师姐。
于是陆忘川老远就看到竹林子里聚集了一伙人,以及被他们围在中间正在耍剑的一位少年。
那位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比陆忘川年长了五六岁,已出落了身姿挺俊修长,体态fēng_liú,相貌堂堂一位好后生,他正在演练一套剑法,怎么说呢,按陆忘川这个刚拜进门派有一会儿的小弟子来看……真他娘的好大一块绣花枕头。
英俊师兄的剑虽然耍的行云流水张弛有度,但却灵气有余剑气不足,他人虽然飞檐走壁忽上忽下秀的好一套轻功水上漂,但他似乎把所有剑法的所有精妙都散发其外,花架子下面是个空壳子。
别看他一柄银剑舞的飞花落叶令人眼花缭乱,但是陆忘川看到的出来,但凡有人朝他扔一块石头上去,那只飞的热闹的雄孔雀一准儿被打下来。
空有其表而已。
雄孔雀不知自己被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屁孩鄙视了,不知从哪里挑了一剑落花,引得围观的小师妹们纷纷惊呼。
陆忘川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华年”
青崖叫了一声洋洋自得的某位雄孔雀。
楚华年收剑回鞘,打着旋儿的从竹林中飞过来,稳稳当当漂漂亮亮的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