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打断了他的话,戴洺仁抬眼一望,竟是薄肃信步而来。
裴云惜仓皇地回首一看——
薄肃走近,见他们正在下棋,登时面色有些难看,他看向裴云惜,眼神略带严厉,似乎在无声地苛责裴云惜的欺骗。
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裴云惜慌张地站起身想解释,哪知脚踝肿痛,巨麻无比,他人一歪直挺挺地往前扑去——
“小心!”
薄肃上前抱住了他。
裴云惜的脚踝肿得比馒头大,脱下鞋袜看得众人心惊,他倒深感丢人。
薄肃自然也无法继续责备他的两面三刀,而是命人去请了梅坞的乡医,替裴云惜看脚。乡医说是伤到了筋骨,淤血堵塞,且强行走动,加重病情。
戴洺仁没好气道:“看来是我勉强裴二公子了,真是万分抱歉。”
“戴二公子无须自责,全然是在下自己不当心,怎能怪罪到旁人身上?”裴云惜忙为他开解。
戴洺仁又道:“那局棋,只能待裴二公子伤好,再续下了。”
“自然,自然。”裴云惜赔笑道。
戴洺仁拖着戴洺维出门吃午饭去,薄肃站在一旁一直一语不发,等乡医包扎好退下,他才道:“昨日滚下土坡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