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文导点点头,说:“你说的倒是头头是道,卫长良这么一号人物你都知道,不过你知道我最欣赏谁吗?”
周锦摇摇头。
文导说:“最不受宠的二皇子李蹊,很有才华的个人,偏偏为情所困,英年早死,还是被花瓶砸死的,你说可不可惜?”
……
周锦真想掀了桌子大喊我不是为情所困被花瓶砸死的,我是走在路上不小心被花瓶砸死的!虽然后者也不比前者好到哪里去,但这么拉郎配真的太膈应人了。
文导自顾自地接着说:“要我说这肯定是个阴谋,肯定是他的哥哥们把他害死的,我想应该是设计好的,哪有一失恋就被砸死的?肯定是故意让他失恋郁郁失神,然后乘机用花瓶把他砸死,你说是不是?”
“哎呀!”小秘书夸张地捧哏道:“文导您说得太对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啊,肯定是像您说的那样,死于皇位争夺的阴谋!”
周锦表示他真的好无奈,这世上哪有这么多阴谋论,他哥哥们才懒得斗他呢,他在宫里就更个二氧化碳似的,有跟没有都一样,他哥哥们忙着互相斗哪里有心思管他?这皇位砸到他身上的概率比走在路上被花瓶砸死的概率还低,毕竟后者还有可能,前者毫无可能,周锦真想跳起来证明自己哥哥们的青白,但这一证明他肯定要被关进精神病院里,周锦只能摸摸鼻子,露出“您高兴就好”的谄媚笑容,说:“文导说得对,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文导的话匣子一开,开始大侃特侃李蹊之死阴谋论,论得周锦尴尬症都犯了,听一个啥都不知道的,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说着全是诽谤的长篇大论真是个折磨,而如果这主人公好巧不巧地正是本人那完全是个酷刑。
周锦听着文导从周锦他爷爷说到他哥哥的小儿子,从他爸爸的大老婆说到他妈妈的妹妹,中间无数次周锦想自己伸手把自己掐死一了百了算了。好不容易文导结束了他的阴谋论,大手一挥,说:“回去等消息。”周锦这才跪安退下了。
周瑾回家的时候,曹元已经回来了,他正在看电视,还是在看《紫冰传》,忠诚地给对手贡献着可贵的收视率。
曹元见周锦回来了,用遥控器调小了音量,问道:“今天怎么样了?”
周锦在玄关慢吞吞地拖着鞋,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曹元的音调陡然高了八度,“你又捅什么篓子了?不会文导让你露两手,你二话不说把他桌子给劈了吧?”
“不是。”
“难道文导让你露两手,你真的只露出来两只手吧?”
“……”
“难道是……难道是文导客套夸你几句长得帅,然后你毫不要脸的说: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元哥我没那么蠢……”
“那你到底干什么了?!”曹元咆哮道,“那为什么文导不用你了,我就一天,我就一天没看着你,你就给我闯祸,”说完曹元脱下拖鞋嗖的一声往周锦脑袋上掷去,拖鞋啪的一声落在周锦左脚边,曹元还不解气,又飞鞋一只,啪的砸在周锦右脚边。周锦慢条斯理的穿上曹元送来的拖鞋,答道:“我没干什么,什么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