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压了电话后,问杨思扬咋办。杨思扬想了想说,“这几天,我先住你那里吧。”
借钱没有,住几天还是可以的。无语一口答应了。
在无语家住了三天,杨思扬回了自己家。一个人煮了碗面条,家里寂静的除去她的吃饭声,再没有任何响动。
她想卓言了。以后再没人给她煮粥,回来的多晚也不会有人站在楼前等着她。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她干脆推开碗,敷在餐桌上哭出了声。
哭一会儿,心里的痛楚缓解了些,杨思扬就给卓言打去电话,“老婆,我想你了。”她哽咽住无法再说下去。
卓言半天才说,“思扬,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这句话一下子就把杨思扬那些堆积在胸的悲伤抽空了。她没有再说话就把电话压了。
她与卓言真是无法再回到从前。杨思扬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些天发生在她与卓言间的事情。
卓言宁愿让秦嘉欣陪床,也不希望看到自己。卓言不仅是不再爱她,甚至是讨厌她。杨思扬原以为,分手这件事卓言会更难过更痛苦。现在看来,卓言一直很冷静,她希望分手吧,旧的不走新的不来。
杨思扬对着黑暗冷笑着,谁离开谁不能活啊。
她决定把房子卖了。这个家对她们来说已经成为了过去。卖了房子,她不用再四处借钱。等调到刑警队后,她再赚点钱买个新房。
在刑警队升职赚钱的机会远远比派出所多,杨思扬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背运,有一天她一定会让卓言后悔,后悔离开她。
☆、能不能不见她
卓言给自己沏了杯菊花茶。被开水浇灌后,一朵朵原本干枯的菊花,慢慢地重又绽放开来。
看着杯中菊花的变化,卓言叹口气,没有了生命,重新开放毕竟失去了当初的鲜活。就如同有些爱情其实早已枯朽,两个人还在维持着关系,误以为有朝一日情感之花还会绽放。
就在刚才,杨思扬打来电话,卓言听到她略带哭腔的话语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她又喝了酒。
“老婆,我想你了。”这句话现在已经很少从杨思扬嘴里说出。只有酒后或是在床上,她才会说过去经常挂在嘴边的情话。这里面有多少是真诚的?
杨思扬被她的冷漠激怒了,随后就压了电话。
卓言有心再打过去,想想还是算了。一两句情话已经不能让她们找回过去的甜蜜温馨感觉。也许此时她的绝情对她们俩都是件好事。
这些天,卓言总是忍不住回忆起过去的一些情景。记得有一次,杨思扬来找她—那个时候卓言还没有答应杨思扬两个人要在一起生活。在外面采访完,卓言忙着写稿子,她顺口说自己饿,想吃肯德基的香辣鸡腿。
杨思扬就跑下楼去买了一份。卓言问她怎么就买一份啊,杨思扬说她不饿。卓言也没有多想,把鸡腿吃了。后来才知道,当时杨思扬身上只有够买一份鸡腿的钱。
杨思扬还是个学生,家境又不是很好,每个月家里寄来的生活费刚够她吃饱。
卓言被感动了。后来两个人在一起,卓言还常常提起这件事,她戏言,一只鸡腿引发了一场婚变。
就是现在想起这些过去的美好时光,卓言仍是唏嘘不已。
所以当她听到房子卖掉的消息,心里还是好伤感。
虽然是她主动提出的分手,原以为杨思扬还会继续缠着不放手,没想到,还不到一个月,杨思扬就已经卖掉房子。
“我把房子卖了,后天就去过户。你一两天有空,过来把你的东西收拾下。”电话里杨思扬的声音很冷淡。
事先,杨思扬并没有告诉卓言她准备卖房子。这些天,她们也很少再联系。
“好。”卓言不知道接下来再该说什么,自己不是一直在等着杨思扬同意分手嘛,为什么她卖掉房子,自己反倒又有些不舍?人真是矛盾。
“房子卖了30万,到时候我给你账上打15万,车我现在暂时开着,如果你需要你就说话。”
卓言决定在单位附近租房子住,目前不需要车。只是觉得30万就把一套100平方米的房子卖掉,亏多了。当初她们首付还付了20万,不说这4年房价在疯涨,她们的装修加上家具电器,少说也应该卖40多万吧。
“你看着办吧。”卓言本想问问,转念一想,事情已然成了这样,自己少拿点钱把这层关系断了也就清净了。
杨思扬现在为了调动工作的事情也需要钱,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匆忙就把房子卖掉。
第二天,卓言借用单位的车把一些书和衣物都搬到社里。她不想马上让父母知道自己同杨思扬分手,免得又要听妈妈的唠叨。
卓言都能想见妈妈会说什么。“我早就说过,你跟个孩子瞎整,不靠谱。咋样,现在后悔了吧。”
当初,卓言提出退婚,她妈妈并不是很生气,因为那个爸爸的学生也不是令她非常满意。
后来知道卓言与一个女孩子、一个只有21岁的女孩子住在一起,老太太看她的眼光就像看外星人样的陌生和诧异。“你36岁时,她才30岁,是女人最好的年纪,她结婚你咋办?到那个时候你都成老姑娘了。”
咋办,该咋办咋办。天也没有塌,人也没死。所有人的日子都照样过,包括她们俩个当事人,6年的感情没了,房子也卖掉,不也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连口气也没少喘。
当然内心的苦楚与痛惜是无法向外人道说,起码她卓言不会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