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觉你也先放开我啊”抱着他睡算什么?
可是司马萧逸话音落下,那将他抱住的人却没有动静,只有那均匀的呼吸声,在司马萧逸的耳边越渐的变得平缓规律起来。
真的睡着了吗?
司马萧逸狐疑,抬眸朝他看去。
被他正面怀抱,司马萧逸只要微微抬眸,便可看见鹤云霄那一双紧闭的眼,又因为两人挨得及近,几乎连鼻翼也差点碰到一起,微微一愣,司马萧逸的眉宇蹩得更紧,撇开的视线,神色间隐约透着几分别扭,移开的眸子,看了一眼他将自己环住的双手,手臂很长,那再衣袖底下隐隐若现的肌理,可以让人想象出他有着怎样健硕的身体……
鹤云霄,这个人和他以往认识接触的人都不太一样。
——那不知九殿下对未将可有满意之处?——
垂下的眼帘,脑子里面兀然想起的是那一夜,鹤云霄突然对他说过的话,与鹤云霄相识也并非太久,一时间那能当真说得上有何满意?可是回忆郝林一战,分明就是个新兵的人,却硬是带着他的骑兵将项凌青布下的战阵破了,还让寿城及时运来军粮……他是怎么做到的?又是怎么跟寿城那边取得联系的?越想,司马萧逸的眉拧得越紧。
——这件事,你慢慢想,想明白了再告诉我,不过呐我耐心有限可不会等你太久的——
对于这件事,鹤云霄的耐心又是多少?或者是他对自己的耐心有多少?这样一段见不得光的恋情,若是达不到自己心里的预想,极有可能得不偿失。
赌……还是不赌?
“云霄,云霄!”
日落西山之际,房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带着几分稚气,喊了两声没听见动静,咯吱一声,那人直接推门而进:“云霄,我想我爹了,我想去见我爹”
跨步而来的荆溪,五官紧皱,小摸样透着几分委屈,大步来到床边的他,音才落,瞧见里面的两人相拥而眠,睡相酣甜,荆溪微微一愣,就这样站在床边眨巴眨巴双眼的直盯着这两人看。
这样抱着睡……很舒服吗?
“荆溪……”
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叫荆溪微微一愣,随即扭头大声应道:“枢将军,我在这里!”
这一声响亮的回应,当下就惊得榻上的司马萧逸赫然惊醒过来,猛的睁开双眼,挣扎着坐起身来,却刚好看见柩澜枢踏步进来,两人四目相对全都是当场怔住。
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荆溪站在一旁,见柩澜枢立在门边,皱皱眉突然来了一句:“枢将军,今天晚上我也可以这样跟你抱着一起睡吗?”
这话让柩澜枢一怔随即回过神来,轻咳两声便错步上前,不由分说的扯了荆溪就想要朝外带:“莫要胡闹,快随我出去”
“不要~”荆溪皱眉,两手扯住床上的被褥就使起了性子:“我要我爹!我要我爹!我要云霄帮我去找爹!我要我爹!”
“吵死人了”原本还打算赖床不起的鹤云霄,终于抵不住荆溪的闹腾,一睁眼就杀气腾腾的朝荆溪看去。荆溪不为所动,一张小脸可怜巴巴的直盯着鹤云霄看:“云霄~我想爹了,你陪我去找爹好不好?”
鹤云霄不语,眸光冷冷的看了那拉他不住的柩澜枢一眼,柩澜枢长叹一声只得说道:“前两日他让自己养的那只鸟出找他爹,结果到现在一直都没回来,他就开始跟我闹了”可怜的柩澜枢连他爹是啥样都不知,要怎么去找?
“他爹?他爹在什么地方?”司马萧逸微微一愣,好似忘记了现在自己还坐在鹤云霄的床上。
柩澜枢摇头,鹤云霄不语,荆溪却是突然飞来两字:“蜀国京都!”
“什么?”从荆溪口中吐出的这四个字,让屋里的三人明显一震,鹤云霄更是拧了双眉:“你再说一次!”
荆溪眨巴眨巴双眼,又老实的说了一句:“爹在蜀国京都啊,是……是云雀说的,他们往蜀国京都去了……”为什么他爹在蜀国这些人会是这幅表情?荆溪一头雾水,只得扭头朝柩澜枢看去。
“他居然是蜀国人吗?”
看鹤云霄垂眸低喃,似是想到了什么,司马萧逸微微皱眉,总感觉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对。
荆溪才不管那些,只是委屈着自己的小脸:“我想要爹,云霄你和我去找爹好不好?枢将军说他不认识我爹,可是你认识的啊,你找起来一定会很快的”
“我这里现在有事,离开不得,等击退城外的东方夕墨,我再陪你去找”
“可是……”
“好了!”
荆溪还想再说什么,鹤云霄却是赫然冷声打断,荆溪微微一愣,一时间眸低的委屈更盛,拉耸着自己的脑袋,就跟那被主人训骂的小狗一样,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荆溪”柩澜枢看他这幅样子,开口唤他,他也不理,无奈叹息最后只得转身跟了出去。
见他二人又突然这般离开,司马萧逸起身下榻,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裳,继而扭头朝鹤云霄看去:“他爹怎么会这蜀国呢?难道他是蜀国人吗?”
斜斜的靠在床头,鹤云霄抬眸看向这个站在自己榻前的人:“荆溪不是蜀国人,但是他爹我就不知道了”
如此回答,让司马萧逸皱眉看他:“你怎会不知道呢?”他与荆溪这般交好,又怎会不知道荆溪他爹的事?而刚才得知荆溪他爹人在蜀国京都,鹤云霄居然也是一副吃惊的摸样,未免有些奇怪了吧?
“至今为止,我跟他